“你是去拯救失足妇女去了吧?”
鲁明达推了推眼睛,一开口就是满满的阴险。
“不,我是去解救苍生去了。”
我们仨关系一直挺好的,这不,选修课都选的一样。
老教授姓郑,讲的是近现代国际艺术发展,当年是在俄罗斯留学的高材生,一幅油画也值不少钱,当然,这样说有点俗气,但这也是他的课从来都坐无缺席的原因。
学艺术的,虽然都说谈钱俗,可要有挣钱的地方,谁不上啊。
就好比是两个差不多互相看不上眼的艺术家,凑到一块互相开喷,这个说你抽象派的是鬼画符,那个说写实派的不如该行当摄影,互相喷三年都喷不完,但是一提作品价格,这个只卖1万欧元,那个却能卖上1万2千欧元,价格一摆,一万欧就立刻趴了。
说白了,艺术也是有价值的。
上午两节大课,一个是郑教授的近现代国际艺术发展,另一个就是大学英语。
反正这课不是几乎没去过几次,其他人,貌似也没有经常去听课的。
美院不要求考什么四级,只要你有个差不多的三级就可以了,而三级,高中的底子就够了。
钱军去打球了,我和鲁明达回了学校寝室。
鲁明达一回去就开始粘粘糊糊的给女朋友发短信,预约中午出去吃饭。但是最可气的是,鲁明达竟然一边发短信一边傻笑。
我躺在床上,原本是想补觉的,结果被他的“嘎嘎嘎嘎”
全都毁了。
“我说,二哥,咱怎么说也是个新世纪有为青年,矜持点行吗?”
鲁明达白了我一眼,“这就是我能在这愉快的发短信,而你只能睡大觉的原因。”
我这小暴脾气,立马就怒了,“不就是设计系的班花嘛,你等着,我将来一定找一个身高腿长、带着嫁妆死活要跟我在一起的白富美。”
“等你找着的,哥请你和弟妹去富丽酒店摆一桌。”
富丽酒店是个在我们学生眼中,最顶级的地方,东西好吃不好吃另说,但是贵是一定非常贵的。
我们俩就这么插科打诨了小半天,直到鲁明达的女友下课,他颠颠的去接女朋友,我只好一个人回了家。
走到半路上,我去买了两个馒头和一份红烧排骨。
怎么说都是一个病号,我觉得无论如何我都得好好补补。
等我拎着排骨和馒头走到家门口,就看到邵老师抱着孩子,身边跟着一个看起来四十岁上下,长得一般但是非常有气势的男人,正等在门外。
而不远处,一个带着富丽酒店标识的大巴,停在那里,车外还站着五六个黑超男。
我去,当谁没看过《古惑仔》啊,这是扛把子出巡的架势啊。
“大川,你回来了。”
邵老师抱着孩子,看到我很高兴,就连那孩子看到我都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拼死拼活之后,看到孩子没事儿,心里多少都会感觉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