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年,也不知是怎么了,她们每每相邀成德侯俱是默许,时日一久,孟如啄心里的那点子念想又迅速萌芽生根了。
国丧的最后一年,程家老太爷病重去世了,程渡序以耽搁孟如啄年华为由,向两家长辈提了解除婚约的事,程家父母犹豫不决,成德侯却是坚决反对,程家见成德侯坚持,自是喜闻乐见,这婚约便又没解成。
书房内,成德侯听了孟如啄的话,怒气冲冲,“孽女,这些年我纵容你已是极大的退让,却不想你还想着解除婚约一事!你想嫁给谁?吴如切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父亲!”
孟如啄悲戚道,“难道女儿连自己共度余生的人都不能选吗?渡序哥早已有心上人,我们之间只是兄妹之情绝无情爱!”
成德侯却是冷哼一声,冷声道,“我管你们之间是什么情愫,这婚约都不可能作废!”
孟如啄一脸痛苦,质问道:“父亲,您为何如此坚持?”
“多说无益,你回房去吧!”
成德侯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
孟如啄无法,只得强忍着泪意出了书房,只是在出门前,成德侯却又开口说道:“昨夜,苏侯夫人去世了,你过几天同你嫂子一起去参加她的出殡礼吧!”
孟如啄脸色惨白,立即转身跪道:“父亲,我想……”
“再过多要求,那出殡礼你也不用去了。”
成德侯冷声说道。
孟如啄恍恍惚惚地走回了自己的院里,方才吩咐道:“去请嫂子来。”
“小姐,侯爷又把您禁足了,不许任何人来见您,也不许您往外递任何消息。”
侍女带着哭腔回道。
孟如啄闻言,一阵苦笑,笑着笑着泪就流了下来……
三年一晃而过,程渡序孝期结束了,见两家长辈仍是如此坚持,眼看婚期一日一日近了,程渡序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妹啊!你就这么看着我们两个成亲啊!”
程渡序看在一旁绣盖头的孟如啄,不禁问道。
“不然呢?闹也闹过了,求也求过了,我父亲还是不同意,我能有什么法子呢。”
孟如啄边绣边平淡地回道。
“妹啊!”
程渡序突然窜到孟如啄面前。
“做什么?”
孟如啄被吓了一跳,皱着眉,转过身,不耐地问道。
程渡序也跟着转身,一脸真诚地说:“妹,我想了个法子。”
“什么法子?”
孟如啄听后,手中针线略微停了一瞬,而后又继续动了起来,“你说吧,我这屋子少有人来,不会有其他人听见的。”
程渡序说道:“我要失踪假死!”
“什么!”
孟如啄一惊,停下手中动作,问道,“你疯了不成?”
“是啊,我要疯了,你也不快疯了吗?”
程渡序一脸无奈地说道,“我想好了,我先在外失踪,让他们认为我已经遭遇不测,那样我可以娶月华了,你也可以嫁给吴如切!”
“你,渡序哥,你可想过你假死后,伯父伯母怎么办?你和月华姐的生计又怎么办?”
孟如啄有些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