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朔,她说过的安危相托,说的就是这个职位吧,她是怎么劝说陛下同意的?
☆、
徒耿病好,就慢慢把朝政接了过去,当然有些不重要的事情最终处置权还是交到了王朔手中,毕竟徒耿那身子骨,也经不起劳累。
转眼就是王守忠七七,王朔和徒耿说了,自己要去皇恩寺上香祈福,住上七天才回来。
“一定要去吗?宫里也有佛堂啊。”
徒耿不乐意了。
“要去。不仅是给我父亲祈福,更重要的是还愿。你当初病得那样重,浑身烧得通红,我就坐在床边看着你浑身抽搐,吓得手足无措,当场就求了佛祖保佑,我以后每年都去皇恩寺斋戒祈福七天,多谢菩萨保佑。”
王朔笑着解释道。
“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当初那般临时抱佛脚佛祖都没有怪罪,如今更要虔诚一些才是,每年都去,再给皇恩寺添些赏赐,也多做善事,为咱们一家人积福。”
王朔坚持。
“好吧,知道你是为了我。”
徒耿把手搭在王朔腰上。
王朔恰巧回身,把一份折子递给徒耿道:“你瞧,这是旭儿前些日子批的折子,有模有样的,可见长进不小。”
徒耿无奈放下手臂,结果折子一看,果然做的不错,笑道:“不愧是咱们女儿,这聪明劲儿!”
“是了,她原来就和我说想要出宫看看,这次正好,我要去皇恩寺住七天,刚好让她跟着,也算是酬神谢佛了。”
王朔提议道,不忘问他的意见,“你觉得呢?”
“这看旭儿吧,只要她喜欢。”
徒耿可有可无道。
“那太好了,她怎会不喜欢,盼了不知多久,我就着就告诉她,让她高兴高兴。”
王朔热情洋溢得笑道,转身就出了寝殿,往徒旭的宫殿而去。
徒耿见状,只能讪讪走了,他今天过来,本来是相合王朔温存的,什么都准备好了,没想到王朔如此不解风情。从病好到现在小半年了,徒耿还未近过王朔的身,开始的时候王朔推脱御医交代要修身养性,后来徒耿都怀疑王朔是不是还没原谅他了,等王朔从王府挖了两棵松树带回来徒耿才放心。后来又遇到王守忠去世,两人更是没有同房,今日徒耿过来就是想过夫妻生活的,王朔对王守忠的去世根本不在意,她连歌舞都看了,又如何会在意鱼水之欢。
可惜,王朔见他过来,直接就说了要去皇恩寺祈福的事情,还抽身去了徒旭那边,徒耿没办法,只得讪讪走了。
第二天王朔就带着徒旭出发了,皇恩寺在京郊西边,这里有西山墓地、有皇家陵寝、有皇家庙宇,总之不是什么修闲好去处,总觉得不似在人间。墓区是鬼气森森,佛寺是木鱼声阵阵,道观是香烛缥缈,都不是人间景象。
王朔和徒旭一去七天,徒留徒耿一个人在宫中,无聊透顶。现在他也不敢开宴会取乐了,上次陪他宴饮的人都让王朔收拾的,罪名现成的——引诱帝尊,如今没人敢冒着生命危险来宫中赴宴了。
徒耿等啊等,好不容易熬过了七天,吩咐叶本礼把寝殿装饰都换了一遍,庭院里也摆上了新的花木,等着迎接妻女回来。
结果一直等到中午,王朔才派人回来说,她们刚要走,皇恩寺后院的金莲就开了,主持说这是佛法显灵,王朔决定在皇恩寺再留七天。
“砰!”
徒耿气得把桌上的摆设都扫到了地上,原本兴致勃勃得等着,结果等了这么久等来的确实这么个扫兴的消息,徒耿脸黑色能滴墨汁儿。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来禀报的小太监连忙匍匐在地,颤抖着解释道:“娘娘一得到消息就令奴才快马加鞭赶回来报信了,都是奴才不中用,都是奴才不中用!”
“行了,滚吧!”
徒耿不耐烦得挥手,小太监乐得捡回一条命,飞速退下。
徒耿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走动,碰到他刚刚砸下来的摆设,一个顺脚踢到墙角,心里窝火儿得很。叶本礼也像是眼瞎了一样,立在门口当柱子,也不知道进来劝慰一下。
徒耿一肚子火儿用了午膳,喝了点儿小酒就在御花园游荡,刚巧遇到了一个修剪花枝的宫女,长得和王朔有三分像,徒耿酒气上涌,在旁边的暖阁就临幸了这个宫女。
下午酒醒,看着自己身边躺着的宫女,徒耿吓得一身冷汗,这要怎么办?王朔最讨厌出尔反尔,若是让她知道,可如何得了,再说还有那个计策呢?还有,他的身体好了吗?这又是醉酒又是宠信女人,别害了身子,要知道王朔一直告诫他要保养。
徒耿急得不行,想要下令处死此人,可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又不忍心。本来就是徒耿酒后失德,又不是宫女故意勾引的,徒耿狠不下心。
唉,反正王朔还有七天才回来,徒耿也只下令伺候的人瞒着叶本礼,让他慢慢想办法。
徒耿晚上就招了太医,这段日子给徒耿诊病的御医并不当值,徒耿又要瞒着叶本礼,是一个小太监随意请的人。
一搭脉,太医就说徒耿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陛下既然让他来诊脉,太医也就开了写太平方,清热解毒、温和补身的。
徒耿好奇问道:“朕的身子无大碍了?”
连减少房事的顺口都没有一句?
“自然,陛下以天下养,怎会有恙。”
太医答道。
徒耿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定是王朔吩咐过御医,若不是他今天突然换了太医还不知道呢!王朔肯定是还没原谅他,又不想和他同房才想出这么个主意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