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战而屈人之兵,郡主高见。”
王守忠行了一个同僚间的拱手礼,逗趣道。
王朔不知她爹娘的打算,也不准备等罚抄的经书写完之后再上校场,总是早上习武,下午学琴棋书画管家御下,晚上再抄半个时辰的经书,如此磨练自己。
开始的时候身上的淤青加上大量运动后的酸痛折磨着王朔,王朔都要忍不住放弃了,但只要想着被人威胁欺骗,性命危在旦夕,王朔就感到自己的右脚一阵阵得疼,仿佛薛鸿还紧握着不放,威胁她搅入杀局。
在校场上,王子腾来的时间并不多,王朔也没有灰心,王子腾不在,她就比照着府中护卫的训练量来,一天可以说是意志力,两天算是咬牙硬撑,可王朔一坚持就是一个月,让观望着的郡主都心疼了,那些大男人的训练量,怎么能让一个小姑娘照做。若不是武师傅说不伤身,郡主都要忍不住出面阻止了。
再三月,王朔还是风雨无阻的在校场上训练,王守忠和郡主不得不承认自家女儿这次是来真的了,王守忠捋着胡子道:“不愧是我王某人的女儿!”
此时他倒不想什么名声不名声了,转身就给王朔拨了专门的武师傅,又给了一大堆治外伤和肌肉酸痛的药膏,郡主也在饮食、起居上好好照顾王朔。
这天一大早,王朔从校场上回来,就直奔郡主院子,陪郡主吃饭,近一段时间水军训练进入磨合矛盾期,王守忠和王子腾没日没夜的泡在船上,家里就只有郡主和王朔。
“来了,先去梳洗吧,看你这满头满脸的汗。”
郡主心疼道。
“嗨,没事儿。”
王朔不在意的抹了把脸,豪放得一比绿林好汉。
郡主惨不忍睹得别开脸,纠正多少次了还是这样,问道:“不是说回你自己院子吃就是了吗?今天怎么过来了。”
郡主也是心疼王朔,校场里主院很有一段距离,王朔用过早饭之后还要接着去训练,郡主一向让她在自己的院子梳洗用饭,不用特意来主院。
“孝顺娘还要分时候啊,我来陪娘吃饭呢。”
王朔嘴甜道。
“油嘴滑舌,你娘一摊子事情要忙,可没空听你瞎扯。”
郡主笑指王朔。
“什么都瞒不过娘,是有件事儿请娘做主呢。”
王朔一点都没不好意思,痛快的讲了来意,道:“我房里的春分、立夏、大寒都到年纪了,也该放出去了,我来问问娘可有什么章程。”
小寒本是王老太太塞过来的人,赴任广东的时候王朔直接没带来,四个大丫鬟只余三个了。
“这事儿你且不必操心,我心里有数儿呢。”
下人的婚配不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该管的,虽然王朔现在已经没有了闺中小姐该有的模样。
“不是,我是想着后面补上来的人能不能我自己挑。”
“现成的二等丫头提上来就是,怎么,有谁不和你的意?”
郡主诧异道,都多少年了,家里的仆役晋升早有一套规矩。
“惊蛰、谷雨她们年纪都太大了。”
这一批丫鬟几乎是同时到王朔身边的,名字都是一套,只是大丫鬟们的年纪稍大,表现更好,二等丫头才屈居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