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百味是附近一家以装修高档,服务到位闻名的酒楼,虽然菜色不错,但也绝达不到令人赞不绝口的地步,不过到这吃饭的,又多多少是真正为了吃菜的。
在身穿旗袍的服务员的带领下,随舒一行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朝着最里间的包厢走去。
“放开我。”
在路过一个门半掩着的包厢的时候,一阵哭喊声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穿旗袍的服务员冲了出来,却在门口处被里面的大汉抓住。
“别跑。”
中年男子浑身酒气,脚步轻浮,显然已经醉的不轻。“穿成这样子不就是出来卖的吗?”
醉汉语言轻佻,言语间还带着淫。邪的笑声。
仿佛不知道门口还站着这一行人。中年男子拖着服务员的手,就要重新将她拉回包厢内。
“住手。”
走在最前的随舒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一用力,男人吃痛地松开了拉着服务员的手。
重新获得自由的服务员立马跑到了已经气得瑟瑟发抖的另一个服务员身后,时不时还传来啜泣声。
“你……你是谁……”
男人已经醉的神志有点不清了,连说话都有点大舌头,“多……多管……什么闲……事?”
随舒冷冷地看着他,并不想跟一个醉鬼说话。用力一甩,中年男人脚下一个踉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给……给我……等着……”
站好了的中年男子摇摇晃晃走进了包厢,还不忘丢下狠话。
带领他们来的服务员在顾康健的提醒下已经叫了保安跟经理,这种事情还是要交给酒楼的管理人员来处理比较合适。
不一会儿,酒楼的经理带着几个保安匆匆赶来,先是对着随舒一行人表示感谢和歉意,并表示这一顿饭走酒楼来买单。
“小心。”
谁都没有想到,走进包厢的醉汉居然会重新回来,手上还拿着一个酒瓶,还没有靠近随舒他们,醉汉就抄起手中的酒瓶朝他们扔过来。
酒瓶仿佛有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夹杂着撕破空气的呼呼声直直朝着随舒的脸飞来。
爱情
静寂的病房内,随舒跟楼煊四眼相对。
“我错了,我下次会小心的。”
对上楼煊不赞成,而且心疼的目光,随舒莫名感到一阵阵心虚。
其实以随舒的身手,一个醉汉扔的酒瓶自然能轻轻松松躲过去。可是谁能想到,站在随舒身边的李月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是因为高跟鞋太高,在躲闪的时候竟然扭到了脚,直直朝随舒的方向扑去。
情急之下,来不及躲避的随舒只好转身将李月护在怀里,自己硬生生地承受了这来自酒瓶子的恶意。
“我很担心。”
楼煊抓住随舒的手腕。天知道当他接到向俊杰的电话的时候,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颤抖的身体,他不愿意看到随舒受一丁点的伤。
“对不起。”
面对楼煊担忧的眼神,随舒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阵阵心虚,“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楼煊看着随舒,眼神深邃难明。随舒总觉得,楼煊根本不像看起来那么冷酷无情,他眼睛里有着他难以想象的感情,纯粹而且浓烈,一旦爆发,浓烈得可以融化任何人。只是,他还不知道,这么厚重的感情,因谁而起。
“我只有你了。”
楼煊沉默了一会,嘴巴几次张张合合,最后还是说出了心里话,抓着随舒的手也微微用力,却不会让随舒感到不舒服。“我不能失去你。”
随舒被楼煊语气中的深沉震惊到了,是了,楼煊不像自己,有爱自己的爸爸妈妈,甚至连可以交心的朋友都没有。都说高处不胜寒,可是楼煊在这儿,可比高处更寒。
“我会好好的,好好陪你。”
随舒意随心动,上身前倾,抱住了楼煊。
楼煊没有料到随舒会有这个举动,愣了一会,想要用力抱住随舒,却又害怕伤到随舒,只能用手臂环住随舒,“我会一直记得。”
记得你今天说的会好好陪我这句话。
站在门外的贝景荣放下自己举起想要敲门的手,笑着摇摇头走开。
当听说随舒受伤住在高级病房的时候,她还以为随舒受了多严重的伤,担心得不行。后来才知道,随舒只是被酒瓶子砸了个口子,若是普通人,恐怕只是缝几针,连住院都不用吧。可是那个男人不放心,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第一时间将随舒移到现在的高级病房。
什么是爱情?她跟胡赫峰之间有爱情吗?也许曾经是有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被岁月消磨殆尽了。在楼煊身上,她似乎又见到了真正的爱情,就算性别相同又怎样,这个世界估计也就只有随舒一个人能进得了他的眼睛吧,其他人对于他来说,浮云都算不上吧。真好,她又相信爱情了。再想到胡赫峰那张自私虚伪的嘴脸,贝景荣已经不会再那么悲伤了,她失去的只是一个渣男,而不是她的爱情。
“楼先生。”
贝景荣提着水果篮走进病房,略带恭敬却又不谄媚地跟楼煊打了个招呼,“小随,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荣姐。”
随舒乖乖地跟贝景荣问好,“怎么会呢?”
贝景荣点点头,没有就好。要是真的打扰到了,说不定她会被楼煊给扔出病房,毕竟楼煊可不像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我说你呀。”
贝景荣放下水果,恨铁不成钢般的看着随舒。但是一对上随舒那双“您说,我认真听着”
的眼神,贝景荣想说的话又说不出口,难道要她告诉随舒,以后遇见这种事情有多远躲多远,不要英雄救美了?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随俗也就不是那个惹人爱的随舒了。“小心被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