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当我没问吧。”
她立刻收起好奇,拔腿就走。
没由来的,她心中总是对这个学弟充满忌惮,明明对方什么坏事都没做,却老有一种恐惧缠着她。
跑了一段路才想起来检查现金,数了一遍五千块一分不少,而后又想起什么,一张张检查真假。等她全部辨认过后,忐忑的心脏总算落地,这五千块钞票真材实料,一张不假。
她站在路灯下,恍恍惚惚的,像是在做梦。
木棉没养过小狗,首先,狗毛粘灰,他的洁癖不允许。其次,小狗粘人,不像人那样说不靠近就不靠近,可能还会仗着自己受宠变本加厉。
涂抑就是那条变本加厉的狗。
木棉头痛地看着自己的微信红点,点进去,果然是他。这人自从加上他的微信之后,每天从早到晚不间断给他发消息,正事没一个,全部都是鸡毛蒜皮之流。
譬如,他早八上课,拍一张自己的课本:“学长,我现在在学这个。”
再譬如,下课了,走路上拍一张:“学长,这地砖贴得好平整。”
再再譬如,到奶茶店兼职,拍一张工作服:“学长,我要换它了。”
再再再譬如,做了杯奶茶,拍一张:“学长,今天上了新口味,你想喝吗?”
木棉一条未回。
但小狗从不气馁,还是孜孜不倦地给他发消息。如此,连续三天,到了第四天清晨,木棉几乎是下意识点开微信看他的早安消息,却发现没有。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三确认了一遍,的确除了昨晚他下班时踩着月色给自己发了张回寝室的照片,再没收到新的消息。
木棉冷冷丢开手机,起床洗漱。
维持着自己高贵冷艳的形象,他照常上课参加社团活动,主打的就是一个漠不关心。却不知自己一整天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可怕气场,大家都私下议论,木棉今天像是在跟谁生气了。
而一天下来,涂抑竟然坚持没有发送一条消息,直到晚自习开始,木棉坐在讲台上高冷地想:要是他等下过来和自己说话,肯定不会搭理他。
可直到最后一声铃响结束,教室里都没出现那个显眼的大型犬。
木棉按捺着心绪,直到下课,装作无意地问班长:“班上今天好像少了个人。”
“啊是的学长。”
金叶叶说,“涂抑今天请假了。”
木棉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怎么了?”
金叶叶摇头:“不知道,说是有事。”
一个学生能有什么事比上课还重要?
木棉思绪纷乱,最后一节自习没读进一个字,期间又看了几回手机,直到自习结束,在路上走了片刻,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
仔细一看,这路是往男生宿舍去的,其实折回去只需要几步,但木棉却没及时改正。他走在路上自我安慰,是因为今夜凉爽,适合散步,他才没有特意去找涂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