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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淮阴连忙扶起张员外,示意他不必多礼。
随后,温淮阴便询问起牌坊倒塌时的具体情况,希望能够从中发现一些线索。
“那夜并无异象。”
张员外回忆道,“牌坊突然渗血,下人来报,我初时以为他眼花,未料不久后牌坊便倒塌,实在是令人费解。”
独孤澜眉头微蹙,她轻声问道:“牌坊倒塌之前,府上是否有发生其他不寻常的事情?”
张员外沉思片刻,摇头道:“并无其他异常,家中近日正忙于准备丧事,府中上下皆在忙碌此事,未曾发现异样。”
温淮阴和独孤澜听到张员外提及家中正在准备丧事,心中一动。
“丧事?”
温淮阴追问道,“不知府上是哪位不幸仙逝?”
张员外叹息一声,面露哀色:“是我儿媳,前些日子我儿不幸病逝,她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竟也随他去了。”
温淮阴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紧锁。
“张员外,节哀顺变。”
温淮阴轻声安慰道,“不知可否问问,她是如何去世的?”
“撞棺。”
提及此,张员外似乎很是伤心。
“张员外,节哀顺变。”
温淮阴轻声安慰。
张员外闻言,泪光闪烁。
“我们想在府中看看,不知方便不方便。”
温淮阴提出道。
他们不曾在牌匾上察觉出异样,那么很有可能源头是在府中。
“自是可以,我让管家找个人带你们去看看。”
张员外言道,“只是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尚有诸多事务待理,加之官府正着手调查,实难抽身相陪,实在抱歉。”
温淮阴和独孤澜理解张员外的难处,知晓此刻张府上下定是纷扰不定,未有多言。
“张员外请自便。”
温淮阴说道。
张员外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管家便指派一名仆役,引领温淮阴与独孤澜于府邸之中探查。
二人随仆役而行,至一处荒芜颓败之院落门前。
“这是什么地方?”
温淮阴探首望向院内,只见此处与张府外头的样子迥异,荒凉破败,就连紧闭的门扉上亦覆满了蛛网。
张家仆人瞥了一眼那荒芜的院落,面露踌躇之色,似有难言之隐。
“这是……”
仆人吞吞吐吐,显得有些迟疑,“这是我们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七年前去了,我们员外孝顺,当时还大病一场,病好后怕再看见老夫人的东西,触景伤情,院子就锁起来了。”
仆人叹了口气,终于开口。
“既然是怕触景伤情,也不至于连打扫都不打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