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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宇推崇春秋战国,当然不是推崇、喜欢礼崩乐坏的秩序、诸侯割据混战的格局,而是另有他物。
喜欢与推崇礼崩乐坏与诸侯混战的人非坏即蠢,要么是无祖辈亲朋之人,要么就是可怜的脑萎之人。
董宇所推崇的春秋战国中所蕴藏的东西,说来简单,但也复杂。
就简单来说,便是己人,他人,家,国,天下,自然间的关系,如何正确处理、看待这些关系。
对这个问题,不同的圣贤都作出了各自的回复:
有道者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自然无为。”
有儒者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
“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苛政猛于虎。”
有墨者言:“兼相爱,交相利。天下之人皆相爱,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贫,贵不傲贱,诈不欺愚。”
有法者言:“不期修古,不法常可,事异则备变。”
而其后世一朝大贤的一句话,董宇至今铭记,那便是横渠四句: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声若洪钟,如煌煌圣言深刻人心。
这便是董宇为何推崇春秋战国的原因,可惜人们好像仅看到了一个小点或片面,却丢掉了整片辽阔无际的大海。
想圣人亦无长师,孔子师长弘、师襄、老耽,而后世之人尽尊一门之学,虽有思想统一之妙,但奈何偏信则暗矣。可悲可叹!
董宇摇了摇头,又犯毛病了,都已经不再为人了,想那么多干嘛……自嘲地笑了笑,将精力转回正事上来。
时光长河有了变化,画面浮现出一幅又一幅图卷。
一名少年天子,他站在辇车上,向西眺望,望着那道道数月仍未散去的黑烟的地方,流下两行热泪。大周,亡了!
南方的崇山毒虫之间,有一队简陋破旧的木车颠簸在刚刚被开辟出来的小道上,车队前方是一位身穿麻衣的男子,挥舞着柴刀,砍断面前半人身高的荆棘。
他似乎心有所感,抬头望向西北方位,双眸中似乎点燃了什么,喃喃自语道:“大楚,当兴!”
东方的滨海之国,一座宏伟的宫廷内,一名衣着富丽的男人,看向一根被摆在桌上供奉起来的鱼竿,再回想起探子的回报,暗暗叹了一口气,“这天下,又不太平咯。”
东北方的白山黑水间,茫茫雪地中,几十辆兵车在地上碾过数道深深的车辙,追赶着前方几百名穿着兽皮、手握石木制器,披头散发的人。
目光拉回黑烟滚滚的西方,辽阔的平原上铺满了尸体,鲜血汩汩流出,汇聚成河。肠子、肝脏裸露在外,引来不少兀鹫争先夺食。
残破的旗帜,破损的兵戈,残缺的甲胄,还有那一匹匹尚在血泊中挣扎的战马,它们发出微弱的嘶鸣,渐渐地,随着时间流逝,消失了最后的声响。
一支疲惫的军队聚在一块,按下营地。
落日的远方驰出一匹快马,它冲到营地不远处停下,一个探子模样的人顾不上长期颠簸的疲惫,翻身下马,进入营地,来到大帐前,见到一名身着甲胄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浑身上下沾染着血迹,不过遗憾的是,这些都来自他的敌人,他听了探子的回报,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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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南方筚路蓝缕,以启山林之国依然成为一庞然大物,首僭称王,不尊中原,欲辟新天,驾长车入王城,敢问天子九鼎轻重。
首位霸主自东的滨海之畔崛起,肩扛尊王攘夷之旗,四伐蛮夷、开疆拓土,陈兵大河之南,欲讨逆臣,诸侯云集响应,南国惧甚,以包茅入贡,觐见天子请罪。
珪桐之国起于河东之地,联西岐之国,结秦晋之好,数伐南国,得霸主之位。
而西岐之国被阻于河西数十年,然其君不坠青云之志,藏拙数十年终得河西,霸于千里关西。
南国时逢一君,莅政三年,不问国是,群臣皆急。有臣与君隐曰:“南有一鸟,三年不飞不鸣,此为何名?”
君笑:“三年不飞,飞必冲天;三年不鸣,鸣定惊人。公稍安,且先退下。”
不出半年,乃自听事,举明政,邦大兴,举兵北伐,败诸国,遂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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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一隅,一人以博学闻名,被天子揽纳,任守藏室之史,焚香清净,自号无为。后天下大乱,其欲弃官归隐,遂骑青牛西出函谷,受关令所请,着留《道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