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还没死?"
赵敬之猛一个刹车,回头看他。
"
那是我父亲救我时说的第一句话。"
幽幽望向窗外。
赵敬之哑然,他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当他被关在黑暗中哭喊著求救时,自己却在和他冷血的父亲翻云覆雨
对这个被无辜卷入他们恩怨的孩子,难道一句"
不知者无罪"
就能抵消他所有的罪孽?
一路无语。
开到寒庚家楼下,他说了声谢谢就下了车,赵敬之追上他,递过去一张泛黄的照片:
"
晖昀就是看到这个才开始注意你的"
黑白的色调中,两张似曾相识的笑脸。
"
你们第一次逃走後,我去找过你父亲。他说不必动手,你们迟早会分开"
寒庚盯著照片发怔。
"
现在我才明白,他是想利用我和他的过去"
叹一口气:
"
寒庚或许你父亲的那句话,不是对你说的"
寒庚手抖了下,照片落在地上。
"
‘寒已末早该死了"
捡起照片:
"
──他或许是这样想的"
已末,你就这般恨我
轻抚去上面的灰尘,原来的他,竟可以笑得那麽阳光灿烂
倘若过去的伤痛也能在这轻轻一抚中烟消云散,那麽现在的他,会否再对自己施舍一笑?
几星期後,恢复得差不多的寒庚带著明吟回德国深造。
明吟离异的母亲也在那儿,好歹有个照应。
父亲和表叔在他们来後没多久就又去了日本市场开拓。
明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性格,时不时地提起晖昀,说自己真和他没什麽,只是很想再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