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宋黎终于反应过来,他指在南迦山那时候的事。
宋黎懵着一张脸,顿时言以对。
他可真记仇呀。
不过居然觉得还蛮可爱的。
宋黎在里笑了下,故意让他听到自己的嘀咕“小眼。”
“还怪起我了谁差别对待,听都不听就骂我流氓”
他提旧事,似要将过去的账都从身上讨回来。
宋黎低头清残留在指缝间的纸渣,几不可闻地说“下次跟去泡行了吧”
盛牧辞眉梢轻挑,但装没听见“嗯”
“只跟”
宋黎声音又低了。
只跟。
再寻常不过的三个字,却被呢喃得缠绵悱恻,让人抓挠肝,恨不得立马把车去汤池。
盛牧辞舌头抵了抵颊侧,唇边声泛弧度,突然现,他好像也挺好哄的。
“什么时候”
他克制了想法。
宋黎抿着笑,轻轻拍落手上的纸渣“看我情吧。”
很有故意吊着他的嫌疑,盛牧辞两指掐住脸颊捏了下“玩儿我呢”
“呜”
宋黎吃痛打掉他手,捂住一边脸瞪过去“这追人的态度吗”
盛牧辞张了张嘴,话在喉咙里卡了会儿,到最后只余下一声束手策的笑。
成吧,也不急于这一时。
那天回去后,他们都各自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起待在温暖的客厅。
宋黎煮了两碗姜茶,原汁原味的,一人一碗。
男人通常没办法接受生姜的味道,尤其盛牧辞还京市人,闻着味儿都直皱眉。
但宋黎不肯,非要他喝完,说总比到时感冒了要好,又来来回回那几句
追人就这样子的吗
现在就不听我的了,以后还得了。
盛牧辞今天不喝别想我再
这大概某人生平头一回,被人死死捏住软肋法招架。盛牧辞深吸口气,打底里嫌弃,但还一口闷了。
他递回来一只空碗,宋黎这了,奖励似的,摸出口袋里一颗奶糖他。
盛牧辞时刻不在使坏,翘着腿坐在沙里,扶手边的胳膊懒洋洋搭着。
宋黎挨着十四,坐地毯上,就在他腿边。
他半晌不动,宋黎晃了晃手里的糖“伸手。”
盛牧辞垂眸瞧一眼“喂我。”
“”
刚刚被逼着喝姜茶,他咽下最后一口时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宋黎还很于不忍的,于也不想再计较他不在耍赖。
撕糖纸,捏出糖,直起身送到他面前。
盛牧辞眼底隐过笑意,脖颈往前微倾,张嘴含住了奶糖,看不出有意意,双唇在指尖若有若地吮了下。
倏地一丝微电流钻入肌肤,宋黎指尖一颤,蓦地缩回手,抬起一双羞愤的潋潋清眸。
那人却满眼辜,舌尖卷着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宋黎提防着把手揣进口袋里,藏得很深,手指头麻麻的,方被他一吮的感觉怎么都挥之不去,脏像雪碧,噼里啪啦。
本来还想问问,再过一周就春节了,他会不会留在南宜呢,现在被他闹得耳朵热,宋黎难情地出不了声。
忽然,一只手在脑后轻轻一拍。
宋黎抬起头,对上盛牧辞那双让人探究不透的笑眸。
他说“明天我回趟京市。”
宋黎有几秒的意外,但没表露得太明显,随后便若其事“去呗。”
宋黎没问他要做什么,也没问他久或年前还回不回来。这时候回去估计就不回了。可年夜饭就一家团聚的,总不能因不想一个人,自私地逼他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