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天安排了行程,不能变,他现在该跟傻子住一个病房。”
“……”
“对了,玉怡,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戎玉怡尚未吸收完这一晚上的兵荒马乱,原来她这边实验失败,温铩羽那头也不顺利,大家各自有难处,见了面却谁都没说。
“什么问题?”
戎玉怡低头喝了一口关东煮的汤,热乎乎的,恰好去一去机场的寒流。
“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一直很想问,但之前怕时间太短,你听了不开心,现在过去好段时间了……”
戎玉怡已经猜到他想问什么了。
“之前……”
康定顿了顿,决定还是索要这个答案,“你为什么要搬出撇雨街啊?”
因为,提前和温家割席,好为日后跑路做准备啊。反正其他温家人她不熟,温姨不在离岛,大哥也不在了,她无需考虑做出这件事,这些人会对她有什么意见。至于温铩羽?她有什么非要考虑他心情的必要吗?
最好和他本人大吵一架,吵到他心灰意冷,不再对她人生设限。
但谁又能想到最后是那样的结果?
那几天她确实怪自己冲动愚蠢且倒霉,太过相信血缘这回事,但如果人生从来一次,她还是会作出割席的选择,只是不再选择相信血缘。
至于李兆兴说的那些话,戎玉怡并未当过一回事,她从不把贞洁当回事,哪怕最后温铩羽没有救她,只要最后没病没灾,她也认了,为自己的愚蠢行为负责。
人生就像是在做一场场的实验,不断地给老鼠开脑壳做手术打病毒,现实就是失败率远超成功率,难道她每次失败都要气馁?不可能的嘛,至多是收尸的时候会叹一口气。
千几场实验下来,磨练出了她的性子,戎玉怡最不介意犯蠢,人生就是这样的,机会是给在行动的人,而不是原地等待的人。
没有机会她会选择做创造机会的人,哪怕这个机会只有一点成功的渺茫,剑走偏锋,戎玉怡也会去试,哪怕最后证明她错了需要付出极大代价也没关系,顶多夜晚埋头哭一哭,留一条命就已经是人间幸事,反正她从不缺乏重新再来的勇气。
机会,永远留给大胆的人。
一切是最好的安排。
而且,她现在不就是腹背受敌吗?要么是被前者奸,要么是被后者奸,她有得选吗?
顶多被温铩羽奸会好受一点,起码他长得好看,爽了就不算吃亏。
但这些心里话,她不想对康定说,不是因为丢脸和羞耻,而是康定真的会为她和温铩羽担心。
而且,她不喜欢将感情的事外扬。
四年前的一个夜晚,她捅了温铩羽一刀,那是她第一次对这人起杀心。
这件事连康定都不知道,大约温铩羽也觉得感情是私密的事,不大乐意传得到处都是。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
话没说多少,温铩羽回来了,拿起方才的水瓶,扭开瓶盖仰头隔瓶呷了两口,润润喉,瓶盖扭回去,他说:“走,登机。”
没有想象中的廊桥,一行人步行出了航站楼,迎面便是停放机场的大片空地,行李由乘务组提上飞机,众人后脚也上了飞机。
很快,飞机便起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