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康定说的。”
他点点头,暗骂一声小兔崽子,“是我的。”
温铩羽毫不犹豫的承认,“我叫他去揿机,大头虾白天忘了,半夜才去,回来哭得眼睛肿成青蛙样。那年五月内地发大水,你喜欢的谁、那个演员发起赈灾么不是,我见你省吃俭用的捐了一千,就两万小小心意呗。”
戎玉怡默了默,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她不知道那居然是善款……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觉得自己是那个劫匪,掳笠康定的钱,想要劫富济贫结果自己偷的就是救命钱,被人打脸了似的,脸火辣辣的。
“怎么?现在脸红干什么?”
“走开。”
戎玉怡抿了抿唇,推开他下楼。
路上,他说起傻子。傻子正式开始接受治疗,他请了个专业医生到离岛来,目前来看挺有用的。
“他有个人格很有意思,是个小女孩,十一岁,出现就扎辫子。傻子挺喜欢她的,想要存钱也是为了留给这个小女孩用,买裙子、亮晶晶的东西。医生猜可能是傻子小时候很羡慕一个小女孩,所以分裂出这个人格。最近这个人格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所以待会你见到她,不能叫她傻子。”
她当然不会,她跟傻子本来就不熟,更遑论他的人格?不过,“她有自己的名字?”
“嗯。”
“叫什么?”
“penelopepaloapleasepuddg”
戎玉怡愣了一下。
“什么?”
“佩内洛普,帕洛玛,请,布丁。”
“……”
戎玉怡让他重复一遍。
“没用的,你大舌头,这几个词连读对你来说很拗口。”
温铩羽的声音混杂着不加掩饰的笑意。
戎玉怡不服气:“瞧不起谁,你再重复一遍。”
“行。”
温铩羽重复一遍,而后果不其然听她重复卡壳,无限卡壳,最后陷入了无尽的沉默,怀疑人生的样子,大笑不止。
“有什么好笑的。”
戎玉怡嘀咕道。
“你给起的名字?”
戎玉怡绷着脸,等他乐完了问。
“怎么可能,这是penelopepaloapleasepuddg自己起的名字。”
“你少炫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