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清坐在副驾驶卸下她背在后背的包,梁矜抚平裙摆,文雅而又得体,手里抱着一个盒子。
“什么事情让你那么开心?”
梁矜弯了弯嘴角,“和乐菱一起去玩,打牌赢了几局。”
头发弯曲的弧度波动两下,浓密如荡漾的水波,是发绳勒出的痕迹。
“我第一次玩就赢了,是不是很厉害?”
沈泽清情不自禁地扯了扯嘴角,“厉害,我就知道我们家矜矜最厉害。”
梁矜被夸完,颇有些不好意思,她极少会有表现出孩子气的时候了,“颜江应该放水了,不然我不可能赢他。”
沈泽清启动车子,揶揄道:“别跟他玩,人品不好。”
梁矜想了想说:“还好啊,我还跟乐菱一起包了粽子。因为包得太多了,颜江帮忙打包让我给人分了。”
手里提着一个盒子,梁矜扯着上面包装的丝带,沉吟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甜的,这盒基本上都是甜粽了。”
大家都说梁矜的手艺好,但是把自己做的东西送给沈泽清,她心里依旧觉得会不被接受。
甜得发腻的粽子,看着就不会讨沈泽清的喜欢。
沈泽清哑然失笑,“原来还有我的份。”
车停住,梁矜解开安全带,她仿佛也松了一口气,“当然有,不会忘了你。”
沈泽清关上车门,手臂里挂着梁矜的书包,“还有另外一个牌友是谁?”
梁矜的脚步一顿,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沈泽清又会是什么反应。
“乐菱叫她柳姐姐,我不认识,今天见第一面就赢了她的牌,是不是太张扬了?”
大门前点了两盏灯笼,女孩走过门槛,光晕和正圆的珍珠,磨掉些她身上尖锐的棱角,柔和温婉。
书包带压着平实的西服布料,沈泽清走在梁矜后面,赶上了她。
她没等自己的回答。
沈泽清问:“跟她相处得怎么样?”
沈泽清问的是柳向梦,梁矜走得步速快,她绕过芃芃花树,“她性格好,比较容易相处。柳姐姐夸我的手漂亮,说我打牌运气一定好。”
她事无巨细地教梁矜打牌的规则,也愿赌服输。看得出柳向梦家底殷实,不然不会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沈泽清牵起梁矜那双打出好牌的手,缓下了步伐,散步一样,“家里提过她,不过我们不常接触。我们以后也不会结婚,知道了吗?”
梁矜的手指被他的手攥着,不安地动了动,“你干嘛跟我说这个?”
“因为你想知道,我就可以告诉你。”
沈泽清低身,郑重地说;“矜矜,你有关于我一切的知情权。”
想知道什么,他都可以告诉她。
他们之间可以不存在秘密,但是不能有了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