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沈泽清从后面抱着梁矜,“我只是觉得,我们的矜矜终于像一个十九岁的姑娘了。”
梁矜还不到二十岁,沈泽清昨夜干了什么不言而喻,他居然还能说出口,梁矜抬着下巴,拍了拍他的手,脸色冷了些。
沈泽清把手松开,他贴着梁矜的耳朵说:“真的很可爱,想……”
想把人扔在床上,再睡一次。
梁矜就只听到沈泽清说“可爱”
,她一头雾水的反问:“穿个鞋而已,不要大惊小怪的。”
梁矜长大那么大,可爱这个词从来不在夸她的之列。她沉稳,处事不惊,没什么大表情的长相带着淡淡的清冷感,给人遥远的距离感。
“你在我眼里就是可爱,我实话实说。”
沈泽清拉着梁矜坐下,给她夹菜布汤,“晚上门禁之前,我送你回学校。”
梁矜忽然悟到一句,这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园子里有几间藏书阁,到了下午,沈泽清和梁矜一起到书房里打发时间。
沈泽清要处理的公文按时间顺序摆放在两侧,是张明晗提早就放好的,等先生处理完,他会再来一趟带回去。
梁矜漫步在书架周围,她稀奇地在书架名不见经传地角落了找到几本珍藏级别的古籍刻本,蓝绸的书皮,甚至还有只在ppt上见过的鱼鳞册。
听着沈泽清签文件的钢笔写字声,梁矜抽出来,谨慎地翻看,看了没几页又给放了回去。
等到晚上,沈泽清开着车送梁矜回学校。
被按着在车里亲了一会儿,沈泽清才拿开放在梁矜后脑的手。
梁矜的眼睛盈满了水光,她擦擦唇,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回学校住。
不该这么放她回去。
沈泽清摸出一根烟抽,心里默默地长叹一口气,但他现在还不能完全锁住她。
刷脸进门,梁矜正要往宿舍的方向走。
灌木丛的马路,学校的巡逻车闪着警示灯过去。
梁矜停住,背过身,冷淡嗓音分辨不出来喜怒,“你跟我干什么?”
姚倩的性格外向,在学校里吃得开,昨天梁矜没回来,她借着到办公室交表格的机会同辅导员聊天。
说是聊天,不过是姚倩套辅导员的话,想从她口中得到关于梁矜的蛛丝马迹。
果然如她所料,梁矜这次请假是家长请的假,匆匆忙忙,根本不像梁矜的性格。
“我在关心你啊,梁矜。”
姚倩笑眯眯地上前,“昨晚上你没回来,我可一直担心呢。”
“昨天,我请假了。”
梁矜身上的这件衣服纹理细腻,繁杂样式的扣眼,领口的扣子是一颗白玉的珠子。
“我没见过你穿这件衣服,好漂亮,但是价格一定很贵。”
姚倩没有分寸地上手去摸,一双眼睛黏在白玉上移不开,“你不用告诉我价格,我知道我买不起,可梁矜你也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