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书房,沈泽清交了一把钥匙给梁矜。
两把钥匙,一把在沈泽清手里,一把由梁矜拿着,告诉她说要是找不到自己了,就上二楼的书房来看看。
梁矜心想她哪里有那么大的地方留着沈泽清给她的东西,但沈泽清却热衷给予。
吃过晚饭,送万乐菱走的时候,她赢了许多钱,开心地跟梁矜说暑假跟自己一起去玩儿。
梁矜愣了愣,她跟万乐菱交了朋友,那么和沈泽清分手之后,她们又该如何自处。
“这里,写错了。”
沈泽清停下磨墨的动作,出声叫停写字的梁矜。
墨水在宣纸上洇开,成了一团,梁矜慌忙拿走毛笔,“抱歉,我走神了。”
沈泽清抽出那张废掉的宣纸,摆正镇纸,“一张纸没有什么,不用说抱歉。”
梁矜无地自容,她从小到大没在别人面前出过什么差错,是家长老师讲得那一类让人放心的孩子。
一张纸而已,可她身上都担负着一定的责任感。
沈泽清看着梁矜,沉吟道:“我来盯着你,这样就不会走神了。”
梁矜说好,整理了一下思绪,她在纸上下笔,写得极其认真。
来过一遍,梁矜写到最后一个笔画收尾,一气呵成。
沈泽清拿走镇纸,将看到一半的书合上,“去试试你的新印章。”
“我去找一下。”
梁矜说着,走到书包的位置,翻出了那个小盒子。
找了印章回来,兴冲冲地要试一试。
沈泽清的手扶着在她身后,注意到女孩发间的耳钉,银光一闪而过。
凉亭里,沈颂年弓着身体捡起来给梁矜。
她收到手里,两人凑在一起聊着,话音缥缈。
梁矜印下自己的名字,朱红的两个字,她觉得好看,“沈泽清,你的印章在哪里?”
没问她为什么要自己的印章,沈泽清从抽屉里找出来给梁矜。
这枚刻章印上去的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送出去的。
梁矜压了实了印泥,对着自己的作品上一印,两人的名字挨在一起。
沈泽清霎时间笑了笑,“为什么有我的名字?”
“不是你盯着我完成的作品,算是二作。”
梁矜想了想,只想到一个论文方面的相似比喻。
沈泽清揽住她的腰,梁矜的耳边热得发痒。
手腕上一凉,雪白又青紫交错的脉搏处,沈泽清的刻章印得平整。
梁矜的脉搏突突地跳,轻声地抱怨道:“不好洗。”
“那你给我也印一个,跟你一起去洗。”
沈泽清往上顺着衬衫袖子,将胳膊搭着桌面。
梁矜歪下头,沈泽清为什么总爱逗她,于是,梁矜还真的给沈泽清印下一个章,鲜红的印泥,不太好洗的样子。
沈泽清抬起胳膊,垂首,额发散开,“我们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