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她踽踽独行,喜欢她意气风发。
喜欢到想赚钱做支持她梦想的人,永远为她兜底的人。因为他们共享了那么多流水一样的时间。
徐渊其实也问过他,崔钰结婚对象是谁,回陇城找熟人查一下不就行了?他只回答了一次,说不想让熟人因为自己丢工作,小地方,这些灰色地带的事能少做就少做。
但他只是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对方是谁他不关心,而如果压根没有那个对方,更糟糕。这说明崔钰宁愿编谎也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
那时在预备求婚的当天被说分手,他一度以为崔钰在开玩笑。
可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人了。
梁弋周越想越鬼火冒,干脆扣住她的腰,捏正她的下巴,把人压在墙上深吻,舌尖撬开她齿关,淡淡的酒意在口腔中弥漫。崔钰刚开始下意识要躲走,掌心几次都放他胸膛上,想把人推开,却被梁弋周一手抓过两只手臂,强硬地摁到头顶,很快,吻又密密麻麻地向下,从唇游移到下巴,脖颈,锁骨——他一向喜欢,在这里停留了很久。锁骨的深窝和细腻胸口都印下许多深深浅浅的痕迹。
最后,梁弋周大手抓住她腰两侧,把崔钰忽然抱起来,尽管还是压在墙上,但崔钰已经没了着点,两条腿只能被迫勾住男人劲实腰际。
梁弋周把短袖推上去,埋首。
崔钰一直竭力控制的呼吸骤然乱了。他的吮吻从顶端滑过,绵长又有耐心,很有章法,顺应她快意的那种章法。
另一边也被收进宽大修长的掌心把玩。
欲望像潮汐一样冲击着她。
贴的太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
火苗在荒原上一点便放肆地烧了起来。
崔钰十指没入了梁弋周的黑发,呼吸急促起伏:“别,等会儿有人……”
她话到一半,深深吐出一口气。
不是,就算没人,难道要做到最后错上加错吗。
“这是你答应过的,”
梁弋周抬起头来,眉眼深不见底,唇边挑着一丝轻佻笑意。
“怎么,打算反悔吗?”
“我说出的话,没有反悔的。一次也行,十次也行。”
崔钰用手触摸他脸颊,在黑暗里低头,跟他轻碰了碰额头,声音也一样放到最低:“但这什么也不会改变。你能懂吗。”
叮——
门外的门铃骤响,同时响起的,还有叽叽喳喳的小孩声音。
她拍了拍他肩,刚想让他放她下来,却被梁弋周打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地走了几步,把她扔在柔软床铺中,崔钰还在里面弹了两下。
梁弋周面无表情地抬手把领带扯松,解开领口,随即欺身压了上去。
“行啊。”
梁弋周抓住她的手,强迫着她一路往下,直到落在自己西裤皮带的金属扣上。
“那就十次。”
他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