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是石杨还是文田都知道,前方的路更宽广也更艰辛,今日的一战,为石杨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也为石杨带来了更绚丽的舞台,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文田,露出笑容的石杨脸上有着坚定也有着浓浓的自信。
三天后,石杨走了,没等冬运会彻底结束,石杨离开了,离开了生他养大的黑土地也离开了培养他的体工队,石杨离开的那天,所有速滑队的队员一起把石杨送到了车站,缓缓启动的火车带走了石杨也带走了全体队员教练的祝福。
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看着视线模糊的面孔,眼角微红的石杨紧紧的攥住了拳头,会回来,会以一个崭新的身份回到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会回来,会以世界冠军的身份站在给予了他关心爱护的体工队。
中卷追梦
1991年2月10日,上午十点,h省体育总局。
冬运会结束了,h省速滑队共夺得四枚金牌两枚银牌和两枚铜牌。这个成绩让于成飞在整个h省冰雪运动中小范围的出尽了风头,可此时于成飞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甚至带着僵直,低着头的于成飞紧抿双唇的看都不看坐在自己面前的于毅和马德明愣是一言不发。
预料之中的反应让坐在一旁看笑话的张国琴呵呵的笑了,轻笑出声的张国琴惹来于毅的一个白眼,“小张,你跟小于最熟悉,你来劝劝。”
于毅的邀请让张国琴赶紧摆摆手,“这事我不参与,你们要是能说服于教练我不反对,不、也不是,只要二娃同意我没有任何意见。”
笑呵呵的张国琴看似轻松的话语却已经阐明了自己的态度,说白了就是只要陶惟不同意谁也别想把陶惟带走。
无奈的于毅只能看向马德明,马德明,四十一岁,中国花滑队男子教练组总教练,这一次应于毅邀请赶到a市参观冬运会,一来是看看身为冰雪运动大省的东北三省近年来冰雪事业的发展,二来也是为了给国家队筛选新队员。
陶惟的第一场比赛马德明并没有看到,赶到a省的第一天直接去了花样滑冰的赛场,在那里,躲在人群中默默看了两天的马德明只看到一名潜力不错的队员,可惜,是个女孩子。
要说不失望是假的,可马德明明白,花滑选手并不好选,花样滑冰是技巧与艺术性相结合的一个冰上运动项目。对运动员而言,花滑的要求最高。
而这个所谓的要求最高并不是指身体,而是心理,一个优秀的花滑运动员必须要有极其强悍的心理素质,要能在不断的失利中快速调节心态,而这点也恰好是卡住很多运动员的一项基本要素。
一个好的花滑运动员,不单单心里素质过硬还要有一颗坚韧不屈的心和过硬的身体素质,一项项归纳,最终只能大范围选拨的马德明经常会是满怀希望的来而又失望的归。
连续两天蹲守在花滑赛场,疲惫又有些无奈的马德明在晚上跟于毅闲聊时,数次从于毅口中吐出的名字让马德明升起了一丝好奇,外人不了解于毅,但跟于毅相交近十五年的马德明却很清楚于毅的吝啬。
能从这个老伙计口中得到夸赞是极其难得的事,可短短一个晚上,初步计算,于毅至少夸了陶惟七次,而每每带出的都是一个有韧性的孩子。
数次的夸奖引起了马德明的好奇心,正好第二天是陶惟3000米总决赛,已经无法再从花滑赛场选出队员的马德明带着一丝好奇赶到了主会场,在那里,站在人群中的马德明第一次见到了于毅口中的陶惟。
仅仅一眼,陶惟比列匀称的身材就吸引了马德明,四肢修长,体态匀称,甚至带着一丝平和的陶惟让马德明眼睛一亮,慢慢靠近中,陶惟的比赛开始了。
当完美展现身体灵活性的陶惟真正拿出全部实力时,那一刻,马德明感觉整颗心都剧烈的跳动起来。
不同于外人看到的是陶惟急速的飞奔,马德明看到的更多的却是陶惟身体各个关节的灵活,完美的压道转弯,灵动而充满韧性的身体还有那份超越年纪的耐力。
那一刻,在马德明的眼中陶惟的一切都是为花滑事业而准备的,见猎心喜,马德明甚至没有等到比赛结束就匆匆找到了于毅,一个要求,要陶惟。
这要求可把于毅难为够呛,别人不知道,于毅可是知道,陶惟是张国琴的命根子,要是不经过张国琴的允许私自带走陶惟,张国琴能把自己的办公室砸了,而且,于毅有自己的私心,陶惟的条件实在太出色了,本身就是从h省走出的于毅还是希望陶惟能够留在h省再为h省速滑队效力几年,于毅相信,以于成飞和杨国成的手段,下一届的冬运会,陶惟一定会是当之无愧的速滑之王。
可架不住已经打不出苦情牌的马德明那张已经抽在一起的老脸,而且马德明的困境或许可以说于毅了解男子花滑的困境,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骄傲的马德明不会说出求字。
到底还是国家的利益高过了私心,无奈的于毅点头答应,但是也说了,这事必须征得张国琴和于成飞的同意,而且马德明不得私下接触陶惟,有些苛刻的条件让马德明笑的合不拢嘴。
在马德明看来不管什么苛刻条件,只要人到手一切都是纸老虎,满怀欣喜的马德明忍耐了几天后,终于等到了比赛结束,天还没亮就杀到于毅老家的马德明甚至把老于头堵在了被窝。
又好气又无奈的于毅只能无奈的赶在上班前堵住了张国琴,带着讪笑说明来意的于毅在张国琴意义深长的目光中耍起了无赖,好在失笑的张国琴并没有为难俩人,很光棍的找来了于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