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少年恼羞成怒的把他推到淋浴喷头下面:“自己洗!”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他现在要考虑的是未来大事!不是给一个丧尸洗澡!
即使那个丧尸是他哥哥!
即使那个丧尸非常疼爱他!
即使那个丧尸一直保护他……
算了,塞勒斯一扭头回到了浴室,认命的帮助丧尸先生完成清洗大任。
救援的人来了
经过与淋浴头和某人艰苦卓绝的战斗,塞勒斯少年也不得不重新洗了个澡,等他从水汽氤氲的浴室中离开,差点被外面的气味熏了个倒仰。
迅速回身,关门,大口呼吸了浴室中过于湿润的空气,眼里被刺鼻气味熏出来的泪水才勉强收了回去。
程维桢只在腰间裹了一块浴巾,他走在塞勒斯的后面,大片的胸膛就抵在塞勒斯的眼前,被人一把推了回去。
“嗷?”
“不许动!”
眼看着腰间那块浴巾摇摇欲坠,塞勒斯连忙命令道,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充足准备,再次打开了门。
腥臭的气息争先恐后的钻入血族的鼻孔,捂住自己的鼻子,塞勒斯感觉自己都要不能呼吸了。
等等,我好像不用呼吸。
人类做久了都忘了这件事,塞勒斯调整了一下,将手拿下来,果然闻不到气味了,但那种黏腻的令人作呕的感觉仍然如影随形。
“啊啊啊!!救命!!”
人类疯狂的呼救声从窗外传来,塞勒斯走到窗边向外眺望,在黑暗之中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在雨中奔走,而随着他的喊叫,从小区的各个角落里忽然钻出了几个黑影,扑向了那人。几声绝望的嚎叫之后,人类也没了声息。
距离墨雨降临已有二十四小时。
血族赤色的瞳孔里流露出冷漠的神色,生命的流失无法在他冷硬的心上留下一丝痕迹,甚至某种方面,血族也是一种另类的丧尸,塞勒斯非常清楚这一点,因此他从没有任何同情心。程维桢很快就凑到了他的身后,的胸膛抵着他的背部,两具冰冷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却有种异样的温暖。
“不要挨得这么近啊。”
塞勒斯叹了口气,推了推程维桢,不知是不是因为适应了,他觉得空气中刺鼻的臭味竟然减弱了一些。
电灯似乎坏了,一会明一会暗,塞勒斯抬起头看了看,盘算着是不是要先换一个灯泡,忽然整个小区都暗了下来。他愣了愣,很快意识到,不是灯坏了,而是停电了。
不过还好,这个小区有紧急电源,在短暂的黑暗之后,小区又重新亮了起来。
外面更加安静了。
墨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塞勒斯仰望着黑暗的天空,没有任何光芒能从这厚厚的云层中穿过,每一盏灯光在这密不透风的黑暗中艰难的存活,那是一个个还鲜活的生命,仿佛在阴云密布的大海上挣扎的小船,区别只在于什么时候毁灭。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