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尊严都被踩进了泥土里,钟楼羽从高高在上的魔尊成为了这元婴真人的玩具,各种淫邪的东西统统用在他身上,高傲的魔尊成为了低贱的口奴,昔日的楼宇魔尊只能跪下来请求活命,那历尽千辛万苦才练就的一身修为成为这元婴真人修炼的养料。
然而在最后,他的宗门也没有逃脱被毁灭的命运,上上下下几万人口被屠杀一空,就连刚出生的婴儿,偶然路过的路人,也一个都没放过。而这些只是因为合盏教那巨大的令人咋舌的财富!
仙修像杀人犯,强盗一样闯入了钟楼羽的家中,一面高举屠刀,将财富揽入自己怀中,一面宣扬着他的罪不可赎,这全教上下数万口人的罪行,然后理所当然的杀人夺财。
事实上合盏教才是一直立于魔修顶峰,约束着魔修的行为,坚守魔修底线,使得魔修不至于坠落为邪修,成为世界真正的祸患。
这个所谓的小说任务世界根本就是他的前世!只是结尾的时候,钟楼羽并没有活那么久,他在被元婴真人侮辱之前,便不堪受辱自爆而亡,对后面的事虽早有猜测,却并非见过。
重生之后,父母兄长的疼爱宠溺,十八年来温馨平静的生活令钟楼羽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些过往。可但他处于这充满屈辱的山洞中,那些怨恨愤恨瞬间冲破所有心防,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维。
“如果我要辞职呢。”
钟楼羽呼出口气,即使复仇的念头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心思,可重生之后的父母兄长却更加重要。
“任务未完成,系统将不提供穿越返回功能。”
“也就是说要永远生活在这个世界了。”
钟楼羽闭上眼睛,努力令自己平静下来,冷静的审视现在的情况,“也罢,正好解决了这些恶心的仙修。”
和想象中一样,全身经脉寸断,异种仙灵力造成的创伤是致命且不可修复的。丹田内魔婴虽还尚在,也是布满裂纹暗淡无光,随时可能崩溃。合体期魔修澎湃的魔灵力仍然存在,但因识海破碎,无序在身体里四处乱窜,反而造成更大的伤害。这种程度的伤害对于任何修士而言都是极其致命的,就算前世的他天纵奇才,最后也不过能勉强自爆拖着那元婴真人一起去死。
现在钟楼羽可没有死的念头,大致了解了创伤的所在,他尽力操纵体内剩余的魔气按照新的轨迹运转,在他重生之后的头几年,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从这山洞中逃出去,几乎是发疯一般钻研还记着的修真秘籍。魔修的路子走不通就走仙修的路子,最后还真的叫他琢磨出来怎么修复这种伤势,这成果兜兜转转,还是用上了。
以魔气为底,在体内循环一种不依附于经脉的全新循环,然后按照仙修的方法温养自身,塑造出一种非魔非仙的另类灵力,然后吞噬掉体内的异种灵力,重塑灵根经脉。说来简单,可单是凭空制造出一种新的修炼路线便是难上加难了,幸好穿越之后钟楼羽的神识早已恢复,而且他本身渊博的知识也派上了大用场。
在山洞内最后一只烛火燃尽前,白玉手铐上突然发出一阵吱呀声,灵力禁锢法阵才刚亮起便被强行熄灭,钟楼羽的手顺利脱离出来。他趴在地上喘息两声,又迅速动手除去脚上的禁锢,总算是恢复了自由。
钟楼羽在心底计算着时间。明天元婴真人就会因前去参与一件修真界的大事出门,估计要有几个月的时间回不来,所以今天晚上这里一定会被加固,他势必要在这之前为造出一个自己还没逃走的假象。
能蒙蔽人的最佳方法便是幻术,钟楼羽顿时有些犯愁,这山洞之中除了一些淫邪的道具,什么东西都没有,更别提布下一个以假乱真的幻阵了,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让他有些棘手。
“宿主,有人来了!”
钟楼羽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他看向身旁,随意抓起一旁的匕首,在刚刚挣脱的地方画下一个简陋的幻阵,整个人立刻躲在进入的洞口旁,屏住了呼吸,在身旁划下几道掩藏气息的阵纹,便听到了洞口传来的动静,两个男人的对话声遥遥的响起。
“所以说,广轩真人果真藏了一个美人?”
“哈哈哈,何止是美人!还是之前合盏教的那位呢!”
“那位?不是都说陨落了吗!”
“那是对外的说辞!我父亲花了大价钱买下他的!别看那时候嚣张,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任我们玩!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这倒是好!也让他尝尝仙修的厉害!”
能进入这山洞的除了广轩真人,便只有他的独子,钟楼羽听着这声音便认了出来,他强压着自己的怒气,精心分辨着。
这两人的脚步沉重,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的,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像是喝醉了酒,口中说着不三不四的话,一副指点山河的模样。广轩之子的修为应当是金丹期左右,而另一个人却只是筑基圆满。
钟楼羽头一次觉得自己回到这里来还是不错的,至少能将仇人亲手送下地狱。他更加隐没的将自己藏在阴影中,像一条毒蛇般,等候着猎物的到来。
两个醉鬼终于带着满身的酒气从隧道中走了出来,被蒙蔽的心神令他们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是一个劲的淫笑。广轩的独子是一个青年模样的修士,他松开一旁搀扶着的中年修士,醉醺醺的走向最中央被吊起的那个模糊的人影。
“楼宇魔尊~怎么样啊?这里呆的可舒服?”
他口中说着,一手已是摸到自己的衣服上,就要解开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