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姬瑶静心听着里面的动静,心里莫名感觉有种不安。
“魏日安参见大老爷。”
魏日安挺直腰背站在堂前,对着坐在上面的县太爷拱了拱手。
只见这个县太爷长得倒是很端正,面色好像也挺慈和,只是看着好像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他见魏日安只是站在堂前冲他拱手,眉头忍不住一挑,目光不悦地看向一边的师爷贾木。
贾木立刻会意,目光闪着不屑地看着魏日安,“堂下何人,为何见了县太爷不下跪!”
魏日安不卑不亢地再次拱手施礼,“我乃御前带刀侍卫,陪父告老还乡,在乡待职。”
换句话说就是魏日安虽然现在没有在京城述职,但是身上还是有品级的,甚至可以说比这个县太爷品级还要高,所以当然不需要下跪。
果然县太爷听了眉头一动,和师爷对视一眼,然后轻咳了一声开口问道,“那你今天击鼓鸣冤是为了什么事?”
“回县太爷,前几天我家被一伙山贼洗劫,我父亲和众多家丁皆被杀死,我特来请县老爷给我父亲做主,带兵去剿匪!”
听到剿匪,县太爷的脸色很明显的变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还是被呼延寒捕捉到。
“看来,今天我们恐怕要无功而返了。”
呼延寒在凤姬瑶的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凤姬瑶不解,“为什么?”
“感觉吧。”
呼延寒目光炯炯地在县太爷和师爷俩人中间看着,希望能够
看出什么。
“我太和县城一向太平,何来土匪一说,该不是你们在哪儿结了什么仇家,以致招来杀身之祸吧!”
县太爷摇头不悦地看着魏日安,言之凿凿地说县城天平,根本没有土匪,意思就是说他统治有方。
凤姬瑶听着县太爷的话,不由皱起眉头,他竟然不问前后因果,直接就笃定了不是山贼所为,这是不是有些欲盖弥彰呢?
魏日安眉头一皱,“家父生性平和没有仇家,那一干人烧杀抢掠就是山贼行径,而且他们亲口承认就是落日山上的土匪!”
魏日安的指证让县太爷一愣,随即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师爷。
师爷同样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县太爷,然后转头看着魏日安,“你若是这样说的话,那还请先回去耐心等着我们会好生调查,切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这明显敷衍的话让魏日安目光陡然变冷,他抬起头,目光不耐地看向县太爷,“我怕再等下去他们会逃走了!”
“大胆!你是在质疑我们县太爷的意思吗?”
师爷拿起惊堂木用力拍了一下,动静之大,将看不见的凤姬瑶惊吓了一跳。
呼延寒见状眸光一冷,弯曲手指冲着那师爷弹了一下,就见师爷的脸部抽搐了一下,弯腰查看他的腿,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他感觉腿那里好像被什么叮了一下,尖锐地疼。
魏日安目光不畏地看向他们,“我不是质疑,只是你们这样说让我感
觉有推诿或者包庇的意思。”
“魏侍卫,你这样说,我可以治你个污蔑朝廷命官之罪!”
县太爷的脸色也一下子沉了下来,面对魏日安的不依不饶,有些恼怒。
凤姬瑶心里一阵冷笑,忍不住摸索着走上堂,“按照我朝律例,县丞接收到冤案,要第一时间前去调查,查证属实之后要尽力追捕嫌犯!”
凤姬瑶突然出现,让县太爷眉头一皱,看着一身简单衣衫的凤姬瑶,县太爷在魏日安身上吃到的憋转移到了凤姬瑶身上。
他冲着一旁的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嘴角露出一个阴笑,“来人,给我讲这个扰乱公堂的女子抓住!”
两旁的衙役得到命令,手里拿着长长的杀威棒朝着凤姬瑶走来,作势要抓住凤姬瑶。
“放肆!”
呼延寒眉头深皱,冷冷地目光瞥向衙役,脚下生风快速来到了凤姬瑶身旁,将凤姬瑶护得严严实实。
碧如见状也急忙跑过来挡在凤姬瑶前面。
“反了,反了,我看你们就是来捣乱的,来人,给我将他们全部拿下!”
县太爷一声令下,公堂之上所有的衙役纷纷扬起手里的杀威棒,朝着几人走来。
“停!”
关键时刻,凤姬瑶忽然高高的举起手上的令牌。
县太爷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然后那脖子就收不回去了,当即全身僵硬在了那里。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师爷急忙伸手扶着县太爷,一脸不解地问道。
县太爷此刻眼里
盛满了惊恐,嘴唇开始哆嗦,“她,她手里,拿着,拿着七皇子的令牌!”
县太爷的话让师爷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七皇子,谁不知道,那可是现在掌管双秦王朝的代皇上,权利和皇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