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不然我叫了。”
她回头盯住了徐南鹤。
她的眼神冰冷得可怕,就像她的手一样冷。
在这个地方,徐南鹤不敢放肆。
徐南鹤却没有松手。
“不晚,不要再胡闹。”
徐南鹤朝她微微皱眉道。
他等了她几个小时,他不知道她去了哪,他以为她自己去医院了,所有的医院他都已经问遍,学校宿舍他也去了,都不见秦不晚的踪影。
“我胡闹?”
秦不晚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原来在他眼里,她摔进湖里差点儿淹死,不过就是胡闹就是个儿戏。
“如果今天掉进湖里的是秦知语,你还会说这是胡闹?”
她反问。
只问出口半秒,她便撇着嘴道:“算了,不重要。”
她吃饱了撑的,才会今天去熙园自取其辱。
不过如果不是今天被秦知语设计,她也不会知道,原来徐南鹤对秦知语已经爱到死去活来了,为了秦知语,甚至敢跟他最怕的傅云商对着干。
徐南鹤看着她,道:“知语她……”
“啪!”
刚说了两个字,秦不晚一巴掌甩了过去。
“不好意思,徐先生,这巴掌白天忘记还你。”
秦不晚甩了甩手,道。
徐南鹤脸上登时红肿起一大片。
也许是这声“徐先生”
刺到了他,又或许是因为这巴掌,徐南鹤脸色沉了下去。
他沉默了几秒,扣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愈发用力,将她一把拖到跟前:“我们明年就会结婚,谁都不会威胁到你的位置!”
“你总是仗着你父亲当年的错误,而一次次肆意伤害知语,你不觉得厌烦?”
昏暗的光线中,秦不晚看着面前这张陌生而又熟悉的脸。
“当然厌烦。”
她轻声开口道。
“我更厌烦的是你。”
徐南鹤长得确实帅,从小到大校草级别的脸怎么能不帅?棱角分明,五官硬朗而又精致,一双微微下垂的瑞凤眼,看狗都深情,偏偏他身上还有一股干净的气质,清爽而又禁欲。
她曾以为他是她一个人的,她无数次的幻想过以后他们结婚会是什么场景,他会不会每天早上吻醒她,叫她一声徐太太。
他曾经让她迷恋到恨不能把命都给他,无论说什么她都唯命是从,他主动轻轻吻她一下,她都能小鹿乱撞到整宿睡不着。
此刻他掐住她手的力道,这股尖锐的疼痛,却让她脑子无比清醒。
“放开。”
她面无表情朝他道。
他对她甚至没有一丁点的信任,没意思,关于那些事情她也不想做任何解释。
从他开始心疼秦知语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彻底失去了徐南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