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之前,感觉身侧有人落座。
她偏头看了眼,正巧看到许颂冷白的手背上一块红肿。
周遭吵嚷,虞荔心急,没顾上其他,直接在桌下握住男人腕骨固定住,细细地看他红肿处。
许颂轻笑了下,还有心逗她:“虞医生,给我看病呢?”
虞荔蹙眉,完全不理会男人的玩笑:“怎么回事?”
“没事,不小心被服务员烫到了,就那么一点,用冷水处理过了。”
许颂压根就没放心上。
他对他自己好像从来不在意。
聚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散,许颂应该不会提前离开,他的烫伤还是要涂药膏才好,要不待会她先去给他买点药膏?
虞荔心不在焉地想着,连那道喜欢的糖醋樱桃肉转到她面前都没发觉。
直到菜开始被转走。
虞荔反应过来,动了筷子又收回。
算了,等下次转过来再夹。
身旁的人动作却比她迅速,赶在转走前,用勺子盛了一小碗糖醋樱桃肉,自然地放到虞荔面前:“吃吧,勺子我没用过。”
虞荔轻声道谢,心跳如擂,掩饰地埋头吃饭。
他好像,真的对她有点不一样。
熟人场难免闹哄哄的。
虞荔余光看了看四周,跟之遥和许颂都说了下自己要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他们都下意识以为她去卫生间,所以没有多问。
虞荔跑下楼,在附近找了家药店,买了个烫伤的药膏,又跑回包间。
她回来时动作很轻,没引起旁人注意。
坐下后,她拿出药膏,闻到身侧人身上传来淡淡的酒意。
虞荔一愣,看他有几分喝醉的模样:“许颂,你喝酒了?”
许颂点点头,抬了抬手中的酒杯。
虞荔着急地拿走他手里的酒:“你烫伤了,怎么能喝酒呢?”
他笑:“听你的,那我不喝了。”
问他估计也问不出什么,虞荔抿唇,问另一边的之遥:“之遥,你哥他喝了很多酒吗?”
方之遥想了下:“也没多少吧,不过我哥酒量不是特别好,可能现在不太清醒了,我刚才劝他,他不听,非要继续喝,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
虞荔叹口气,略微凑近许颂耳边:“许颂,你还好吗?我给你买了烫伤膏,你先把药膏抹上。”
许颂眸色深沉,看上去醉得不轻:“不太好,你帮我。”
虞荔见他的确不清醒,只好撕开药膏,挤了点药在他手上,然后用指腹给他抹匀。
动作在桌下,其余人倒没有注意,只有之遥搂着虞荔肩膀感叹:“唉,我们荔荔怎么这么贴心呀。”
听出她话里的揶揄,虞荔逃避话题,忙着拿起杯子喝水。
却忘记原来的温水已经凉了。
虞荔在生理期,可吐也不是,她只好咽下去。
放回桌子时,许颂却还注意到,问了句:“凉了?”
没等她回答,男人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拿起水杯。
虞荔本想阻止,哪有他醉了还给她倒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