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并非不存在,只是因为还没遇见。
像个溺水者,被命中注定地牵引,在春寒料峭的薄日里,遇见汪洋上的船帆。
自此起伏跌宕,一切都沾上另一个人的影子。
并且,要对所有人守口如瓶。
安静须臾。
“嗯?”
许颂拿着水,有些疑惑地反问。
“哦,好。”
虞荔回神,下意识应了,接过他手里的那瓶百岁山,“谢谢。”
瓶身没有想象中凉,盖子是松的,虞荔没费力就扭开,仰头喝了一口。
水还很冰,她清醒了些,小心翼翼地,把视线移到少年身上。
他跟自己记忆中差别不大,只是身量更为颀长了些。
少年穿了一件宽松的浅蓝七分袖港风t恤,乌发纯粹,微分碎发浅浅压着浓眉,皱出深邃精致的眉眼。
整个人清隽随性,垂眸看着手机。
虞荔视线没敢停留太久,收回眸光,低下头,控制不住地扬了扬唇。
03
听《水星记》的第九百七十八遍:你经过的时候,我身侧像吹过一阵寂寂原野上空旷的风——荔枝唱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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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混着淅沥不绝的雨声,世界安静,只剩下他们彼此。
虞荔脸颊发烫,胸腔内心跳声很重,甚至压过连绵深重的雨声。
虽然他好像对自己并无印象了,但是能再见面,虞荔就觉得已是惊喜万分。
好像来到淮京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反倒意外地开心。
像撬开了一瓶荔枝味的汽水,气泡积聚在瓶口,一齐汹涌地“砰”
一下冒出。
开心过后,虞荔不免又有点失落。
她自认从小到大都不是幸运的人,他们以后还能再见吗?
大概率不会了吧。
虞荔动了下唇,想说点什么。
少女眉眼低敛,仿若是一把被试音的小提琴,断断续续,只能发出苍白无力的断音。
半天过去,虞荔攥着衣摆,看向他的方向,鼓足勇气:“刚才……谢谢你……”
许颂正巧收到消息,闻言一顿,似乎才注意到她没有离开:“不谢,雨很大,需要我们捎你一程吗?”
虞荔先是有些意外,又觉得也在意料之中。
她紧张地摇了下头,然后借了他的手机给干妈的号码发了条短信说明位置。
见虞荔发完递回手机,许颂笑了下:“我还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