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他拉着她的手说:“我送你回家。”
然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一觉醒来便看到黎珈面无表情像只僵尸一般在穿衣服。
那情景,凌乱且沾染了血迹的床单,还有他身上的一些痕迹明显地告诉他,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而后他因为要拍一部医疗剧,去了老薛家的私立医院学习,刚好遇见她,听说她在附近晕倒了被送到老薛家的医院。
因为这样,他知道她怀孕了。
他提出结婚,她说考虑了一下,最终答应了。
黎骏轻声笑了一下,显然不信。尹致初道:“她跟你去吃日料那天晚上,中途打电话给她的是我,而且她吐了,回来买的麦当劳。”
笑容再一次凝结,静谧过后,黎骏奋身站了起来,指着尹致初的脸大骂:“那一定是你强暴了她,珈珈是一个很自爱的女孩子,平日里很少喝酒,她绝对不会,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你!”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她。”
尹致初讥笑道:“那是她第二次为了你喝醉,第一次是你跟白咏珊公开恋情的时候,是我和我的经纪人送她回家的,第二次便是你宣布婚讯的时候。如果你认为整件事是我策划的,那你大可以报警,只是黎骏,做人不要那么贪心”
“你说什么”
“你和白咏珊公开恋情时她喝醉了,醉倒在路边扶着铁杆,那时候你在做什么?你满脑子都是你豪门女婿飞黄腾达的梦,你有看过她一眼吗?人各有志,想做豪门女婿并不是一件什么丢人的事情,只是你明知道白家是什么样的家风,白咏珊这个女人有多疯,你还非要缠着黎珈,你想害死她吗?”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黎骏脸色仍然嘴硬但此时脸铁青着。尹致初手伸到背后那放文件的桌子上,掏出一迭厚厚的资料,一边看一边读着白家不为人知的丑闻:
“1966年,白光大房次子的前妻和其男友在蒙地卡罗度假时被一辆飞驰的汽车撞死。”
“1984年,香港豪门白光二房长女的丈夫李光正被控伪造文书,获刑4年9个月。在李光正入狱后不久,与其往来密切的一名女实习生在出差途中突发身亡。”
“1989年,二房第三子在哥伦比亚大学意图谋杀其前女友被警方带走而后不获起诉。”
“1990年,四房孙媳被控商业欺诈被香港商业罪案调查科调查,最终罪成,获刑15年,于狱中自杀,事发前曾向丈夫提出离婚。”
“2012年,白咏珊在英国读大学时,强迫一名韩国女学生吃粪便,原因是对方曾在party上flirt过她当时的男朋友。”
“同样也是白咏珊,2014年,其男友在与其分手后数个月后,突发身亡,原因不明,而当时死者有一个约会对象,退学了,原因不明。”
尹致初将一迭迭资料甩到黎骏面前,脸上因阴郁而冰冷:“我不相信这些东西你会查不到。”
死寂。
过了很久,黎骏垂眸缓缓道:“我有我的想法,我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在黎珈身上,我自然会保护好她。”
“可是这些事情已经发生过了。”
尹致初厉声道:“在法制盛邦的办公室,我亲眼看到白泳珊一个接着一个耳光往她脸上打,这些你不可能没有耳闻,然而即使如此,你还是道德绑架她,让她留在那,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还有前几天晚上,她用别的号发了很多恐吓短信给黎珈,这些你又知道吗?”
黎骏无言以对。尹致初嗤笑道:“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自身难保。黎骏,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高估自己,白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的手段远比你想得要更残酷,而且人也比你想得冷血。你明知那是死路一条还非要一脚踩进去ok,没人拦你,可你不该把黎珈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