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想让这件事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也做不到装不知情,她会惦记一辈子的。
她抬眸,眼中都是隐忍的委屈:“你为什么骗我?”
太窝囊了,她憋屈哭了。她扬起下巴,带着倔强,泪水顺着下巴滑落而下。
容长津不解:“我骗你什么了?”
她猛然把那枚香囊扔到太子的身上,恰好砸在他的胸口处,留下一个清晰的脏痕。
“你,你怎么能这样?!”
一旁站着的徐肃猛然后退几步,看着殿下被弄脏的衣袍,他瞳孔地震,惶恐不已。
太子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冷痞,冷冷看着她。
从来没人敢对他这么不敬。
可是,她做这么大胆的动作,却哭得好可怜,好像被欺负的人是她一样。
太子冷着脸,“你放肆!”
徐肃很识时务:“属下告退。”
说着,慌不择路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气氛变得冷凝,仿佛空气冻结了一样。
太子朝她走去,嗓音冷漠,没有一点情绪:“你最好解释一下你的行为。”
他还生气?她都把证据摆到他面前了!
慕华黎抬眸,直视他的眼睛,说道:“你骗我,你说了你把香囊放在了枕头下,可是你没有。”
容长津愣住。
他确实没有放在枕头下面。他要是放在了枕头下面,他还用睡觉?
那天意识到这个香囊的效果后,他就着人放在了储物库。
可他做不到去解释这个问题,解释他无时无刻地想要亲近她,亲吻她?
容长津垂眸看着她,道:“是,我骗了你。”
慕华黎摇头道:“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这种伪君子。”
伪君子?容长津该呵斥她犯上欺下。可是,她哭得就像被他欺负了一样,女人真的是水做的?
他脸色黑沉,一言不发。
慕华黎眼神失望,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待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容长津回忆刚才她的眼神,他简直就像个负心汉。
他反复品咂,觉得很不是滋味。
日子一天天过去,慕华黎没再去东宫找过容长津。
中元节那天,皇帝邀请了祭祀,在皇宫内举办了祭祀大典。
慕华带着轻竹来到现场,她挤进人群,踮起脚左看右看,却无奈看不见前面热闹的光景。
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嗓音冷冽低沉:“要孤抱你吗?”
慕华黎回头,看见容长津就站在她身后,英俊的面容,狭长漆黑的双眸,正垂眸看着她。
她低头回避他的视线,却意外在他劲瘦的腰间看见了一枚鲤鱼嬉戏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