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顺势瞧了一眼,是还有点红,但他先前一身刀箭伤都不见皱眉,眼下这么一点小小伤口竟然喊疼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与喝醉了的人计较。”
沈洲道:“你喝醉了的本事并不输你清醒的时候。”
宋南枝不再看他,也不想承认自己做了什么欺负他的事。
眼下入了冬,手一直泡在这凉药水里头冷得骨头发疼,她收回手,却被沈洲陡然抓住。
“总不能赖账吧?”
他说的理所当然,然后在宋南枝抬头时,俯身吻住了她,趁她分心躲避之际,舔开唇缝,破开了齿关。
宋南枝担心外头万一有人进来,不肯给他亲,可她手却抬不起来,本就练箭练得胳膊酸举不起来,只能由着他肆意妄为。
好一阵停下,沈洲握着她的手在掌心,然后安抚似的吻了吻她的唇,又去亲亲她的手背指尖,亲到心头忽然发热。
不得不承认,宋南枝救他时射出的那两箭令他很心动,也很兴奋。
这样好看的手,威力竟然不小。
他庆幸道:“幸好没将你这般有天赋的徒弟让给旁人。”
若是当真让那邢祁觊觎了去,他恐怕会杀人。
宋南枝手背被他吻得发麻,往后靠了些,嘴里埋怨道:“哪有你这样的师父。”
他忽然含住:“严师出高徒,不是么。”
指尖被滚烫湿热包裹,宋南枝脑子的崩着的弦乍然断裂。
分明瞧着是正经的神色,却做这些让人觉得羞赧不已的事,她瞠目抬眸,正好与沈洲的目光对上,他松了她的指尖,忽而正色问道:“邢祁怎得跑去宋府了?”
宋南枝蜷了蜷手指,“他如今是我两个弟弟的箭术师父。&ot;
说着,似是察觉到不对,反问道:“所以世子今日佯装要找我来练箭,是以为我见了他,找我来质问呢?”
宋南枝还坐在椅子上,沈洲倾身撑在扶手两侧将她禁锢其中,目光垂落在她脸上:&ot;他什么心思,我自是瞧得出来,没有误会你。让你来这儿,是想见你顺便问问你何时肯同我回去?”
宋南枝低声道:“我与父亲叔父他们说了回王府之事,原本是打算今日见完两个弟弟,便要答应你的。”
沈洲眸色一顿,然后见面前的人一脸埋怨道:“哪知我刚刚见到,就因世子吃着莫名的醋,让东福来把我喊走了。”
沈洲说:“无妨,下次月休不是能见么?”
宋南枝与他对视了须臾,没应他。
国子监本来是月休,但因明年就是春闱,课业繁重便也不会回府,下次再见便得年关了。
沈洲喜爱她这近乎撒娇的模样,妥协认错道:“过些日子他们箭术考核,你若想去便与你一道去见见他们,如何?”
宋南枝这才慢慢抬头,接受了他的条件:“好。”
说不清是谁吃定了谁,反正两人都极其了解对方,所以一来一往的互相不让,瞧来也是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