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珩的事乃是污蔑,又怎能说江大人结党营私呢?我要是没记错……”
邓隋点了点其中几个官员,“方大人前几日还和诚王爷喝过酒,郑大人和诚王爷逗过鸟,而戚大人……则和诚王爷一起逛过花楼,这几位大人明显和诚王爷交好,和江大人并无私交,结的哪门子党呢?又到底是谁在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啊?”
“胡说!纯属污蔑!”
被点到的官员义愤填膺起来,特别是姓戚的官员,冷汗涔涔。
“有没有胡说,要不要传人证啊?如果仅靠人证就能定罪的话。”
邓隋嘲讽地笑笑。
幸好啊,她打回了京城之后,就密切注意诚王的动静,包括与哪些官员交好,中间有何利益关系,否则,今日不仅江家遭难,连带她也脱不了身。
皇帝重新打量邓隋,舌战群臣,口齿伶俐,条理清晰,三言两语便把江万里的罪名洗清,他目露欣赏,永安输给她,不算丢人。
诚王摔了一个茶盏,脸色铁青,“这个邓隋,既不能为我所用,便不能再留!”
好好的一个局,就这么让她给扭转了。
“王爷息怒。”
周玄礼咳嗽着,劝道,“陛下虽未发作江万里,可也必定不会再信任。”
诚王冷冷道:“陛下不但对江万里起疑,更是对我起了疑。”
他不满道:“玄礼,你近来的计策不如从前了。”
不,或许可以这么说,周玄礼的计策只要碰上邓隋,皆会功亏一篑,榆林让他痛失汪仕骐并三州,登州那八百万饷银不但丢失还江家盯上了他,如今更是……
“玄礼,昨日邓隋真的是因你犯病在照顾你吗?”
周玄礼坦然道:“是。”
“邓隋,不能留!”
诚王再次提到。
周玄礼道:“邓隋,有大用处。”
“此话怎讲?”
周玄礼从袖口拿出一封信纸,递给诚王,“王爷请看。”
诚王展开,眯了眯精明的眼,笑道:“甚好,甚好,真是天助我也。”
他问周玄礼,“那么接下来,本王应该怎么做?”
“请王爷暂且忍耐,以不变应万变,玄礼承诺王爷,最多两年,必让王爷君临天下。”
江珩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月映竹还没能消化江万里的话,江珩因邓隋,想法毁了和永安公主的婚事,这才是他被罢官的原因。
他们俩,什么时候的事?
江万里半点不留情面,江珩一声不吭。
月映竹挡在江珩面前,心疼道:“事已至此,你打他有什么用?何况你已经罚过他了,非要将他打死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