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变态离我的秀远一点”
谢乔乔独自坐在书箱上,一边喝椰子汁一边看书,看的是小学三年级数学入门。她学习度很快,以前老师也教过她基础的算术知识,所以进度也非常快。
直到一片阴影投下来,遮到谢乔乔身上。
谢乔乔慢吞吞的把目光从书上移开,抬头。张雪霁对着她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船票。
“春明号玄字房两间。”
谢乔乔“两间”
张雪霁“这里的规矩,妖精与人不可同房而居,所以要给白鹅与琵琶另外开一间房。”
大鹅不满“他们就是歧视妖精”
琵琶叹了口气,扒着大鹅的袖口,小声“大概是想多赚我们一些钱。”
谢乔乔目光迟疑的在大鹅头顶多停留了一秒。
原本大鹅的头是披散的,黝黑光亮,十分引人注目。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被扎了两个花苞头,配合那张成熟憨厚的脸,风格差距大得甚至有些诡异。
不过谢乔乔并没有对大鹅的型多做评价,只是看了两眼后便重新背起书箱,用行动表示可以走了。
春明号是一艘中型帆布船,船身和船杆都有着胜过海浪与大雪的洁白色彩,干净明亮到甚至有些刺目。
船是从外海驶进来的,甲板上站满人,居高临下的往下看谢乔乔冷淡的立在待检票的人群之中,即使在抬头仰视时也很难让人觉得她在仰视什么。虽然四面人潮拥挤,但谢乔乔却总是很显眼的,第一眼就抓住了人的视线。
明明她的外貌并不让人惊艳,但她立在人群里,你就觉得她是孤单的,是天然和其他人不一样,是被隔阂开的。
在漫长刺耳的笛声中,帆船靠岸,从甲板上放下了软梯,但只有少部分普通人会走软梯。大部分人修道者或者会点武功的凡人轻快得像鸟雀一样,从船头飞跃下来,博得一声声喝彩。
等到船上的乘客都下干净了,船员们又开始组织第二批乘客排队检票,进入船舱。
下船的人怎么下船,上船的人自然也怎么上船。
有人灵力一转,内力一提,飞燕似的就飞上去了;有的人在底下抓着软梯,摇摇晃晃爬上去,还要爬好一会儿功夫,看着头顶飞过去一个又一个人影。
张雪霁就属于爬梯子的那一类人。
他平时喜欢收集各种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如果是铁了心非要装这个逼,弄点道具风风光光的飞上去也不是不行。可张雪霁毕竟不是真的十六岁;他已经被中洲的人骂得很习惯了,被戳脊梁骨也很习惯,完全不介意自己凡人的身份,也不会琢磨一些稀奇古怪的旁道了。
所以他很坦然的抓着软梯往上爬。
张雪霁好不容易爬上去,结果一回头,看见谢乔乔也跟在他后面爬上来了。
当然,谢乔乔看起来比他轻松,动作也比他利落,上来后她垂着眼,拍了拍手心沾到的灰尘。
张雪霁“你怎么也爬梯子啊”
谢乔乔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爬梯子要走哪”
她话音未落,一个乘着风扶摇上来的年轻男子瞥了二人一眼,鄙夷“乡巴佬。”
他鼻腔里的冷哼还没有落下,屁股上就挨了谢乔乔一脚。
谢乔乔当了十五年的凡人,一朝握剑直接变成了剑修;她习惯性的还把自己当成凡人,所以那一脚力气丝毫没有收敛。
年轻男子惨叫一声,被她踹得倒飞出去,整个人砸进船舱墙壁中,只剩下两条腿还在墙壁外面支棱着,扑腾了两下,坤直不动了。
周围的人熟练后退迅让出一个圆圈,有些爱凑热闹的人已经掏出瓜子准备看好戏了。
后冒头的几个人似乎是年轻男子的同伴,正在犹豫要不要冲上去拯救年轻男子时谢乔乔三两步冲到墙壁边,一拳打碎了上面的墙壁,弯腰揪着年轻男子的衣领把他拖起来。
因为身高不够,所以谢乔乔把年轻男子拎起来时,年轻男子的小腿还拖在地上。
张雪霁和大鹅一看这样不行啊这样显得我们武力天花板多没面子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前所未有的心有灵犀起来。
大鹅迅的冲过去扶着谢乔乔手腕“乔乔大人,这种货色哪里轮得到您亲自动手啊,来来来您站着歇会儿,让我们来。”
张雪霁顺手从谢乔乔手里把人接过来,继续拎着。
他个子高,体力也好,拎个成年男子完全不在话下。仗着自己的身高,张雪霁把年轻男子提溜得双脚离地,脸上露出小人得志眉飞色舞的笑“刚刚你说谁坏话呢背地里说就算了,居然还敢当面说我们乔乔大人的坏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年轻男子硬生生被张雪霁晃醒了。
他茫茫然睁开眼睛,顿时感觉自己屁股和尾巴骨都泛起一股剧痛张雪霁晃着他的衣领,兴冲冲还想念几句台词。
谢乔乔把手从大鹅掌心抽走,两手握着书箱背带,面无表情“我已经不生气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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