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官员群体是出了些问题,他们当中有的中饱私囊,
他们成了新的利益群体,兼并土地、聚拢财产。
但也不可否认,有些老学究被儒家洗脑洗得,是真的忠君爱国,真的希望天下好、百姓好。
一旦有一个主君,应了他们的期待,那真是叫士为知己者死,
古人的纯粹,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圣君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朱厚照再次把书展开,“但要当一个圣君,字认不全也是不行的。”
“殿下之言有理。行远必自迩,登高必自卑。既然殿下有所问,臣定然倾囊相授,毫无保留。”
王鏊执礼,说话斩钉截铁。
朱厚照给说得一懵,行什么?
老实说这就是他为什么要认字读书的原因,
这些人,搬弄那些文墨已经成了习惯,不读书跟他们讲话听都听不懂。
于是一老一小竟就这么一教一学起来,
朱厚照是个好学生,
王鏊自然也不会是个差老师,
刘瑾在边上听得仔细,但他对那些东西是没什么兴趣得,
反倒是在琢磨另外一件事,
原本殿下找了那两位,现在又来了这一位,
估摸着是张天瑞、杨廷和入不了陛下得眼啊。
哼,之前可是得罪了他来着。
“刘瑾,去上点茶。”
“是。”
老太监开始指挥人,准备这些个东西。
出了门顺道儿便去了两个中允官那里,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态,把小人得志的嘴脸展现的淋漓尽致。
“咳咳。”
张天瑞的状态比那天更差了些,也许是因为天气转凉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心态出了问题,总之现在身子骨有些像风一样的羸弱,气色也大不如前。
倒是杨廷和还算正常,拱了拱手:“刘公公。”
“两位大人好啊。”
刘瑾恣意得很,“今日陛下下旨,派了王鏊王詹事专授殿下……张大人,这应该吓不着你了。”
这说的就是当日张天瑞胆子过小,脑子过僵,不知变通的拒绝太子。
刘瑾这样的言行本不必要,不过他就是这样的人。
碰到失势且得罪他的人,那肯定在他这里得不了好。
张天瑞哀叹自己好歹也是十年寒窗,如今即将年过半百,却只能受这阉人之气。
晚景还没那么晚,但凄凉却已经是如此凄凉了。
心中无奈,只觉得万木枯尽。抬手称道:“我与介夫……”
听他这四个字,杨廷和心一抖,“刘公公,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刘公公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