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韩炽总觉得韩远案有些凄然,心里的担心骤然膨胀起来,但韩远案好像不愿意说,跟刚才沉默时的想法全然不一样。
现下是直接转移话题,或许是不想提起伤心事。
韩炽生气又心疼,缓缓转过头去不看他,自己调整好情绪后才重新看向韩远案:“你吃过了吗?”
“没有。”
“那叫餐吧。”
“好。”
韩远案这才真的笑了,眼里的笑意都是真真切切的。
韩炽微微蹙眉,总觉得刚才有哪里不对,但却找不出问题所在。
“要坐起来吗?”
韩远案把手机揣进口袋,想去床尾帮他把病床给升起来一些。
这个场景对他来说十分熟悉了,韩炽进医院的频次多,虽然住院的时间短,但给他摇床的行为已经做了不少了。
“……手!”
刚走到床尾,韩炽突然出声。
韩远案顿了一下,无奈地笑,觉得是不是自己演他过了,他只是伤了一只右手,左手还是好的。
而且这三年,他左右也能很好的使用,不存在伤了右手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没事,摇床还是可以的,我用左手。”
“……”
韩炽瞥了他一眼,胸口平稳的起伏着,随即又偏头看窗外。
身下的床位在慢慢上升,达到了一个很舒服的角度,不会让他头晕,其实他觉得身体状态没什么不好的,甚至可以下床,就是有点没力气。
好吧,暂时还走不了,应该会跌倒。
“韩鸣呢?”
韩炽忽然问,“他怎么样了?”
韩远案给他调好角度,绕到他身边坐下了手上做着给他压被角的动作,一边深深凝视着他,表情淡漠道:“进重症了,瞿小意来看过你了,说韩鸣生死攸关,一切单凭造化。”
韩炽打量面前人的神情,跟他四目相对,似乎觉得他的眼睛在传递着什么信息,他表现出来的情绪好像跟他晕过去之前不太一样。
——又好像是一样的。
好像是一直冷静的。
韩炽猜不透了,于是想了想,试探着问:“我晕过去之前你好像很着急。”
——是为什么?
“我怕你哪里受了伤。”
——只是因为你,没有其他原因。
韩炽:“……”
他心绪翻滚了一下,一时不知道韩远案到底是在贫嘴还是给他传递信息。
“韩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