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片呢?”
黎琪抽抽噎噎地问,见他为难不作答,号啕泣音拉拔得更响。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再附赠一张照片。”
拓跋刚说得不甘不愿。反正他又没说是附赠谁的照片,届时随便一张日本偶像照就把她打发掉。
“那……访问呢?”
黎琪呜咽。这人虽然讨厌,但有了他的独家专访,爸创办的杂志社便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你别狮子大开口。”
拓跋刚的脾气立刻烧了起来。
“哇--”
黎琪干脆拽住他的衣领,在他的耳边大哭。
“鸟咧,没碰过像你这么番的人……”
此结论他不是初次提出,但黎琪才不甩他呢,仰着脑袋依旧哭得慷慨激昂,也不管她那么大个儿中关蹲在地上哀嚎的模样有多可笑。
唉,明知她哭到后面几乎耍赖,但那斑斑的泪痕仍是烙伤他的心,他窝囊地搔搔头,泄忿地挥着手嚷嚷--“好啦,好啦!”
“真的?”
黎琪眨着水汪汪的泪眼,早知如此,她八百年前就该哭声了。
“不准再有什么五四三的要求啊,否则前面的条件一概无效!”
为防止她得寸进尺,他连忙补述。瞧她哭得眼红鼻红的丑样,当然没有广告中的“晶莹剔透”
,但他保证她若真再开口,他肯定还是拒绝不了……
“不会,不会。这些就够她卯死了!黎琪也不怕神经闪到,倏地破涕为笑,又不淑女地举起两袖来抹泪,接着她兴奋地拿起照相机,打算给他拍个九卷、十卷,却发现镜头已在双方争执时摔破了。“怪不得你说要赔我照相机……”
“真可惜,不是我不让你照相。”
拓跋刚马上佯装出无奈的脸。想他贵为“玉衡”
,岂会打无把握之仗。
“不行,你不能赖掉。咱们刚刚并未限制只是今天。”
黎琪赶紧声明,还不忘给他扣上大帽子。“除非你承认你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再学几声狗吠。”
“好。”
一句话,拓跋刚告诉她一个咖啡厅的地址和时间。
“不见不散。”
黎琪故意提醒他。
拓跋刚莫测高深地笑着,托起她的下巴,他耐人寻味地说:“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黎琪似懂非懂地目送他意态狂狷地纵上停在远方的跑车,临去前,她犹能感觉他从后镜中凝睇过来的诡异眼神。
黎琪和早已套熟关系的门房大哥打声招呼后,便气鼓鼓地冲进“天崩地烈”
pub里,好在她有远见,事先打听出谁是pub的常客,然后与他建立有良好友谊,所以今日这个密报,算是她请客的酒钱没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