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砚趁拿水瓶时碰了碰她的手。
“司颜姐,我后腰有点儿麻,帮我揉揉行吗,我不敢动。”
司颜不怀疑他的话,因为这种伤就是有一些不适的反应,手伸进他的外套里,摸着找位置。
“就是这里吗?手劲儿大了就说。”
司颜挺直后腰,司颜大拇指轻轻揉了,没一会儿他的腰真麻了,连头皮都是像过了电一般。
“好点儿没,还有哪里不舒服?”
裴书砚红着耳朵摇头。
裴鹤林从镜子里看到傻小子的模样故意咳嗽了两声,叶韵华挨着车门伸手去掐他,两个大人看孩子们谈恋爱也尴尬。
裴书砚和父亲睡一间房,晚上裴鹤林批评教育了好一会儿,让他不要作。
“你懂什么,你是我妈追的你,你不知道喜欢别人是个艰难的过程。我要是不装司颜就不理我了,你要是拆穿我把司颜气走了我就当一辈子老光棍,让你只能看别人抱小孙子。”
裴鹤林气得想抽他,可他又不得不帮忙隐瞒,这混蛋小子还真做得出来。
司颜躺下还睡不着,无聊把母亲求的香囊拿出来看。
她带夏朗回家见家长后,母亲也去寺庙给他求了一个平安符,可最后好像没起什么作用,夏朗和他的战友都走了。
经历过生离死别后司颜才知道一个人平平安安有多重要,她觉得活着就有希望,就有盼头。
“夏朗,江城下雪了,我们在一起后都没看过雪。等新年过了我去你工作的地方走一圈,带上我们的婚纱照一起。”
司颜拿到婚纱相册把手机壁纸也换了,她穿着漂亮的鱼尾婚纱裙站在西装旁边。照片上没有脸,但他的笑容一直在他心里。
夏朗,我好想你,我二十八岁的生日你还是不在。
你又撒谎了,明明说好了缺席的生日都补给我,那你已经欠了我五个生日蛋糕和愿望。
夏朗在机场跟裴书砚匆匆见了一面就飞去找林夕薇和他一起回国,司颜招手说再见说注意安全,回江城一起吃饭。
裴书砚的嘴角平缓下来,司颜每次见夏朗都会说一切平安。车祸时她握方向盘都抖了还在关心夏朗受没受伤。
司颜,我也希望你一切平平安安。
裴书砚上了飞机就被安排躺下,司颜主动坐在他旁边要照顾,叶韵华推着看不惯的裴鹤林离开。
“看不惯别看就行了,你现在不准他谈恋爱,以后就要求着他结婚生孩子。”
司颜给裴书砚盖好毯子让他安心睡。
“要喝水我在旁边,别突然坐起来,要上厕所也慢慢起,我扶着你。”
裴书砚看着她的侧脸说好,突然举起手把她黏在脸上的头拿开。
司颜快往后一躲,眼里充满了戒备。
“头黏住了。”
司颜转身背对着他抹了把脸。
“以后跟我说就行了,别动手。”
裴书砚把手放到毯子下。
“抱歉。”
司颜向空姐要了一本杂志远离裴书砚,裴书砚看不到摸不到她的时候心里又苦又酸涩。
司颜真的看不上他吗?能不能先从好朋友做起,她和夏朗谈什么就跟他谈什么,不求有同样的份量,他跟其他男性不一样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