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
他说。声音像患了热病的人一样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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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后的黑发自左右分开,梳过肩头,呈现出一片光洁细致的颈背。
蔡申玉温软的舌尖描过他的后颈,脊梁,腰眼,小心翼翼避开伤口,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双手绕到靳珠前面,一边重重摩擦他的下身,另一边则在他的胸前不动声色慢慢辗转。背上承受的吻不再是初春小雨,渐渐加急加密,终是成了六月天的疾风骤雨。
“唔。”
靳珠忽然闷哼一声,吃力地抬起伏在枕上的头。他感到燥热。
蔡申玉的手轻轻按住他,让他躺回去。
靳珠虚弱地睁开眼,费了很大的劲儿看住眼前的幔帐。竟然连床幔上的喜庆花纹也这么艳,这么亮,流光溢彩,几乎灼伤双目。他像瞎子一样伸出手匆匆向后摸索:“小鱼……那里不要……”
手很快被扣住了。指尖一暖,是一串细密绵长的吻落在上面。
“让我来。”
那个人低声说着的时候,含住了他一根手指。指头像着了魔似地陷了进去。被牙齿轻轻一咬,又滑出了嘴唇,发出湿润的声响。
靳珠怔了怔,脸颊竟然不由自主烫了起来。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居然为了一个细微的动作红了脸。他仍在局促,蔡申玉的手却在这时候离开了他的胯下,缓缓摸上腰眼,十根手指用慢得让人不堪煎熬的动作抚摸他整个背部,推至肩头。
有如一片涨起来的潮水。他闭上眼,低吟一声,往前倾了一下身体,长发顺着那漾动的水波漫了出去。
水开始退潮,回到他的腰际。可下一次的涨潮推得更远,更深。
进进退退之中,靳珠浑身烧得厉害,所有的力气都如同抽丝剥茧,慢慢变空,只得将头抵在枕上,一动不动,任他所为。
此时此刻,说什么,都已经是徒劳的。想什么,都已经是枉然了。
他目光一闪,忽然触到那支横在枕边的鲤鱼簪子。一直以为,他们之间不会有这一天,一直以为……他等到的会是一支弃之不用的发簪。现在,心脏跳得很急,急得发疼。因为那个男人最终还是没有把这簪子丢开。
最终,让他等到了今天。已然无憾。
靳珠深吸一口气,突然反手探向那人下身,霎时握住一个硬实滚烫的事物。
一切太过突然,伏在背上的人果然一下子僵住。靳珠大笑起来,因为他可以想像对方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你做什么?”
那个人哑着嗓子。
靳珠笑得十分从容,用一种罕有的狠毒和任性,手指动作起来,时重时轻,像打磨一件金饰似地缓缓摩挲着那个东西。他不出所料地听到那个人在喘气。
“等等,”
腕子被人握住,动作里充满极其痛苦的忍耐,“我还没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