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道。
回过神来,刘寒锋道:“嗯,多谢将军提醒,想来法理在此,便是追究,贫道亦不惧他。”
“话是如此,就怕此间郡史难拿主意。”
陈忠道。
“噢?”
刘寒锋满脸疑惑。
“我家郡史虽为封疆大吏,手握重兵,但却多得陈家提携,故而对其也是多生敬畏,此事他必向上通禀。”
陈忠道。
“敢问将军,郡史大人为人如何?”
刘寒锋道。
“真人此言何意?”
陈忠疑惑道。
“将军在上,贫道自有所指,若郡史大人秉公无私,依照法理行事,贫道自然无话可说,便是向上通禀,也不妨事,倘是郡史滥用私刑,向上邀功,那贫道便替天行道。”
刘寒锋冷声道。
闻听此言,陈忠尬笑回应:“真人多虑了,我家郡史为人也算正直,平日并无假公济私,欺压良善之举,若非本月受那陈冲霄相邀为其庆生,自然不会到得这古荣城,今番密令,实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受制于人。”
“哼,堂堂封疆大吏,暗地里做这种勾当,你家郡史到底是朝廷的命官,还是他陈府的家奴啊?”
刘寒锋暗生不悦。
郡史,乃是齐地一郡之长,一郡三十县,一县数十城镇,一城镇无数村庄,其中大小事务皆为郡史治下,管军管民,文武听调,虽名郡史,却不啻于裂土封王。
虽然权力极大,却依旧免不得要对陈家毕恭毕敬,说来也是憋屈。
听得此言,陈忠无言以对。
“贫道虽不曾去得堰郡,却早听旁人提及,说那郡史治下百姓安康、民众富足,此言真否?”
刘寒锋道。
“确真,确真。”
陈忠连忙应道。
“如此说来,你家郡史倒是同那沥水张琰一般。”
刘寒锋点头道。
闻听此言,陈忠一阵惊叹:“真人竟识东平王???”
“萍水相逢而已。”
刘寒锋道。
一听萍水相逢,陈忠来了兴致,世人多有谦虚者,似自己这般,总用谦卑之词应人,说不熟,实则很是相熟,说略懂,其实炉火纯青,以己度人,故而认为刘寒锋所言亦是谦卑之语,殊不知刘寒锋所言正是字面意思。
“那便好说了,这东平王张琰威望甚高,朝野上下无不畏惧,更兼先帝器重,兵符可调三郡兵马,也就他敢同陈家碰上一碰,若届时陈家派人下来,真人不妨斡旋一番。”
陈忠道。
“多谢将军指点。”
刘寒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