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屹的火要压不住了,勉强压制着没有迁怒。
“半小时,”
他咬着牙说,“让他给我回电话。”
“好的,”
东昆连忙说,“有话好好说,蒋教授,您说过的,君子动口不动手。”
“所以我还忍着没有过去扇他,而是给他打电话。”
蒋屹说,“挂了。”
严格来讲,东昆其实比金石难搞。金石只要达成结果,过程可以适当放宽松,这是他多次在金石接他去杜家的路上试探出来的。
这一定程度上取决于金石跟杜庭政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在。
但是东昆不行,东昆态度好,感情也更细腻,但是严格执行命令,不会节外生枝。
不管是说话还是行动,两人都一心向着杜庭政。
蒋屹挂断了电话,深呼吸两次才勉强平静下来。
他联系鹤丛,跟他说晚上一起吃饭,然后要去他家过夜。
鹤丛应该正在忙,没有回复。
蒋屹冲了澡,洗手间里的沐浴露倒是还在,就是浴巾已经不在了,应该被金石打包带走了。
他不得不把空调温度打高,光着在客厅晾水。
尚未完全干透的时候,金石到了门口敲门,蒋屹不想给他开,站在空调出风口下面没动。
金石敲了几声没人应,便给蒋屹打电话。
蒋屹隔了一会儿才接,没说话。
金石问:“蒋教授,我到了门口了,你在家吗?”
“在家。”
蒋屹反问,“怎么?”
金石停顿了一下:“我刚才敲门没人应,我以为你不在家呢。”
“敲门干什么?”
蒋屹冷冷地嘲讽道,“钥匙你都有了,直接进来不就行了。”
“真的吗?”
金石问,“可以吗,那我直接进去了?”
蒋屹深吸一口气,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手机里传来嘀声提醒,有其他的电话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