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松了口气。
还好,这刀没掉进水井里。
眼前威胁解除,江肃恨不得立即回过头,锲而不舍问“楼宫主,你衣服呢”
楼鄢“在屋里。”
好
果然是成了
江肃知道,按照这书里一贯的逻辑,两个人只要睡了,那可就是成了大半,特别是谢则厉这样身中艳毒的人,更是应该食髓知味,有了第一次,还想要第二次。
至于让乌歧杀了楼鄢什么的,不过是气话,只要有人推波助澜,他相信楼鄢和谢则厉很快就要成了。
他心情甚好,回望去,却见乌歧正蹙眉看着他,神色戒备,身后贺灵城更是有些呆怔,半晌方才开口道“江少侠真是好武功。”
李寒山莫名有些自豪,道“我说了,他与我不相上下。”
“先不谈武功。”
江肃想伸手将楼鄢拽过来,可一想楼鄢方才做过什么,他又不想伸手去碰楼鄢了,只是站在几步之外,道,“楼宫主,此事既已经成了”
“成什么成,我就不该听你胡言乱语。”
楼鄢恨恨打断他,“你说要强硬,可我真强硬了他现在简直恨不得杀了我。”
江肃点头,表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江肃道“谢教主初经此事,难免有些无法接受。”
楼鄢咬牙“什么初经,他这年纪能是初经吗”
江肃“可屈居人下,想必是头一回。”
贺灵城听不下去了。
这污言秽语,偏偏二人还说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一点儿觉得害羞,也不曾注意到这种事本不该拿到明面上来说的。
楼鄢也就算了,那是梅幽宫宫主,鱼水之欢同他们而言如同喝水吃饭,是寻常小事,提就提,江湖人都知道他们是什么脾性,可江肃这叫怎么一回事啊这不是传闻中正道最有前途百年一遇的青年翘楚吗这种事张口就来,真一点也不像是正道中人。
他深吸一口气,听不得这两人在这儿议论他们教主,便转头要走,反正乌歧已不打算杀了楼鄢了,此事终了,他不想掺和教主的家务事。
乌歧一顿,跨步跟上。
江肃抬看了看树上的刀,再看看转身要走的两人,心有迷惑,道“乌歧护法,你老婆你的刀还在树上呢”
乌歧脸色阴沉,没有理会他。
江肃只好改口,说“那待会儿我拿下来给你送过去啊。”
可乌歧和贺灵城已经走出了院子,他也不知道乌歧有没有听见,反倒是李寒山仍站在原处,这等关系他父亲与其他男人的暧昧之事,他好像不知道要避开,却也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好像只是习惯了跟着江肃一般。
江肃重新转过头,看向楼鄢,认真与他分析。
“谢教主这个人,自尊心很重的。”
江肃说道,“你是要强硬没错,可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行事也该软硬兼施啊”
楼鄢一怔“软硬兼施等等什么软硬兼施”
江肃深深叹气。
“他既然自尊心重,那结束之后,你该好好安慰他,而不是跑到外头来与乌歧打架。”
江肃说道,“但凡你甜言蜜语一些,要不缠着他再来几次,你与他只怕早就已经成了。”
反正在某棠世界观下,没有关系什么是不可描述不能成的,如果有,那就再来几次。
楼鄢不大理解江肃的话“可他已经生气了”
“忍泪吟是什么毒,楼宫主应当很明白。”
江肃逐渐敛容正色,轻声说道,“次数越多,便身难自控,自然食髓知味。”
至少在他所知的剧情中,江肃身中此毒后,便再难控制自己,好似一切思想尊严皆已离他远去,心中只余欲念。
而如今他仔细看着楼鄢的神色,心想眼前此人若喜欢谢则厉,而非书中常见角色一贯表现出来的征服占有,那他听到这些话时,多少是该有些反应的。
可楼鄢只是皱眉若有所思,好似觉得江肃说得有些道理。
江肃明白了。
如楼鄢、谢则厉之类的人,若要他们谈谈情爱,他们怕是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可若是谈起欲念享受,他二人倒是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谢则厉本就是纵欲之人,他与楼鄢相配,也是臭味相投,实在好过出去祸害其他人。
楼鄢又说“可我已经出来了,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江肃摆了摆手,道“无妨,我帮你劝劝谢教主,可成不成,就要看你二人的缘分了。”
楼鄢万分感激。
“江少侠真是好人”
楼鄢感动道,“若是成了,我一定给江少侠封礼”
江肃终于抬起手,小心翼翼拍了拍楼鄢的肩,道“你不必谢我,我会尽力劝说谢教主随你去梅幽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