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丁勋也觉得委屈:“我喝酒断片儿,你说了不就没这破事了?”
“我不要脸的吗?”
冯少冷笑:“又不是女人,还能上赶着去跟你说,丁大爷你昨晚把我睡了你得负责。何况我问过你,你说什么来着?睡的很好,什么都没有,就是头疼。”
男人硬朗利落的脸上现出几许尴尬,目光瞥向一边:“不说我喝大了断片儿忘记了,那次第二天醒来,房间乱的让我懵逼。矿泉水瓶子被我弄撒了,一床的水渍,然后我看到自己身体底下的床单被自己弄的……不像样子,一屋子味儿,依稀记得我好像梦到你了……就觉得自己特别龌蹉,没脸见你,哪还敢跟你提?”
卧了个三百万个大槽!天雷滚滚!
这混账玩意儿居然脑补出这样的过程!
冯锡尧也是无力辩驳什么,气息奄奄的撑了下额头:“算了算了,都过去了,提这种事儿没劲。丁大爷,丁祖宗,你那股混账劲儿呢?我还是更习惯你高高在上的逼-样。和解了不代表要交好,正好我也快结婚了,咱们就此江湖永别吧,成吗?”
“你要结婚?”
丁勋对这句话很明显过敏了:“和谁?什么时候?”
“有关系吗?再说你也不认识。”
冯锡尧只觉得身心俱疲,特别想躺下不管不顾的昏天黑地睡一觉:“应该就是春节前后吧。”
“你答应过结婚一定请我的,”
丁勋表情不郁,更像赌气:“做人要言而有信。”
冯少给气笑了:“这都猴年马月的事儿了?再说你结婚也没请我啊。”
“我结婚?”
轮到丁勋茫然了:“我没结婚。”
眼皮跳了下,冯锡尧下意识哼了声:“鬼扯,你跟林桐——”
“早分了。”
丁勋脸上没什么难过的神情,更像是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儿:“你把我赶出公司没多久就分了。后来这几年忙着跟你打官司,空闲的时候帮我哥做点事儿,没再谈过。”
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上下不得。冯锡尧面色不善:“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啊?”
丁勋如梦初醒的,像是才明白过来两人眼下莫名其妙的关系:“抱歉,忘了,我还当你是好朋友来着……”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瞒你。】
千万回忆团团砸过来,过去混着现在,感伤又疼痛。冯锡尧不自觉握紧玻璃杯,一时气苦:“你不用跟我解释,以后都不用。我没法拿你当朋友,抱歉。”
不管过去还是现在,不管误会在不在,我都没法拿你当朋友。
生日礼物。
冯锡尧盯着桌子上那块浪琴经典复刻款出神。银白色的表壳,棕色匝明线的表带,大眼飞航表标志性的复古造型简约大气,是浪琴185周年推出的限量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