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在a市,我当哥的不是怕你再办这种蠢事吗?万一酒后失德什么的不说,自个儿还给忘了,回头哪天来个拖鼻涕小毛头抱你大腿喊爸爸。”
丁功笑吟吟的:“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被丁功这天马行空的想法雷得不轻。丁勋刚要反诘,蓦地一个念头冒出来,生生吓出他一身白毛汗,直接导致到了嘴边的话硬是拐了个弯:“哥你说我喝醉了断片儿?除了大学毕业那回,还有吗?”
丁功托着脑袋想了想:“后来你就自己一个人来这边了,我哪儿知道。让我想想……好像还有一年春节,你跟几个太子爷聚餐也出这么回事的,白家二小子白令元直接帮你在酒店开了个房间。”
扯了扯嘴角,丁勋没接话。
“怎么着?不是真酒后乱性了吧?”
丁功好奇的不行。
丁勋摇摇头,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我去帮你拿被子铺床。”
“真巧。”
谢言有点诧异的看着面前杵着的大个子,抓着毛巾擦头发:“丁总也在这家健身会馆锻炼?”
“我来找你的。”
丁勋直奔主题:“练完了?一块儿到楼下喝杯茶?”
稍一思忖,谢言痛快点头:“行,你等我一会儿。就去sta吧,方便。”
晚上九点钟的咖啡馆几乎没什么人,俩人挑了个清净的角落,背景音乐若有若无,很适合谈话。
“茶?咖啡?果汁?”
谢言站着,打算去点单。他的头发还没怎么干,浅浅的水汽漂浮着,夹在浓郁的咖啡香气里竟然一点不违和。
“不要咖啡谢谢。”
丁勋没跟他客气:“其他随意。”
远远看着柜台那里慢声细语的两个人,丁勋有刹那的失神。
自从大学毕业那年发生喝多断片儿之后,他就很注意让自己不要喝多。毕竟完全失控的感觉很糟心。事实上丁勋相信人人心里都住着个魔鬼,跃跃欲试的等着那扇名叫自律自制的大门什么时候关不严密,好趁机跑出来为非作歹。而酗酒之后,无意是最好的时机。
“帮你点了杯红茶。”
谢言走回来坐下:“有事找我?”
真的说起来,谢言跟丁勋并不算很熟悉的关系。毕竟当年也是因为冯锡尧的居中介绍,大家在一张桌子上喝过几次酒而已。
干脆的点头,丁勋直奔主题:“谢言你是学心理学专业的对吗?在医院转岗做管理之前,一直是心理科室的骨干。”
“过奖。”
谢言今年三十六,比他们几个都大,眼下在宏光医院担任副院长:“不过专业确实是心理学。”
丁勋抓了抓寸发,一鸣惊人:“催眠治疗你现在还能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