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翊安吐过之后清醒多了。
“我老婆呢?”
他坐在地上,手撑着膝盖,仰头看向钱橙。
“去吐了。你再吃一粒解酒药。”
钱橙从口袋里拿出来药,抠出来一片塞他手里。
“这玩意能多吃?”
他餐前餐后都已经吃过了。
“不知道,你试试看。”
熊孩子!
姜翊安有气无力地咽下药片。
“橙子,你裤子脏了。”
宋明冉接了杯水过来,递到姜翊安嘴边,刚好看到钱橙的裤脚深色一片。
“你去次卧洗个澡,换身衣服。”
宋明冉衣帽间里没剪吊牌的衣服有很多,她去拿了一件长袖长裙出来。
钱橙见姜翊安意识清醒,便拿着衣服去了次卧,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姜翊安已经睡了,她跟宋明冉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姜翊安的车多,宋明冉找了一把两人都不常开的车钥匙给她开回家。
这会已是凌晨,路上人少车少,钱橙开的快,没半小时就到家了。
停下车,她打了个哈欠,潇洒地锁车走人。
贺明川在车里看着钱橙上去。
他回来得早,料定钱橙不会这么早到家,负气坐在车里,想看看钱橙几点回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他马上就要放弃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路虎停下,钱橙从车上下来。
放在膝盖上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
钱橙离开的时候穿的是一条长裤,而现在,她换成了裙装!
中间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下下签
贺明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晚上喝了不少酒,白的红的混在一起,他勉强走到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他是被早上的门铃声吵醒的。
“嘶!”
缓慢坐起身来,头痛欲裂。
北方人喜欢酒桌上谈生意,他过去很少喝酒,到京市这两年练出来了一点,但像昨天这样喝的时候不多。
贺明川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一点了,两个小时前钱橙发在微信上问他起床了没。
他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过去打开门。
“哥哥早上好!”
果不其然,钱橙站在门口。
“什么事?”
一开口,他顿觉嗓音沙哑,喉咙干痛。
“昨天喝了多少?”
一开口浓重的酒味袭来,钱橙同情地看向他,“吃点解酒药?”
“不用了。”
贺明川心绪烦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又重复了一遍,“有什么事情?”
“咨询公司的调研报告出来了,想找你帮忙看下。”
钱橙乖巧站直。
“抱歉,休息日我不想谈工作。”
贺明川语气冷硬。
“哥哥你吃早饭了吗?”
钱橙换了个话题。她本来也只是随便找个由头,也不是真的想跟他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