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答应我,在开学前的这段日子里认真念书。”
钱希西暗自一怔,他终于松口了!
“嗯嗯,我保证!”
“笑,你还有脸笑?去车里等我。”
段燃无奈一叹,这也就是他发现的早,如果让她遇到变态的客人,她哭都来不及!
换做平时,叫她出去等就算没她事儿了,可是今天还牵扯到女老板的
问题,人家没作奸犯科没有克扣员工,就因为段燃不喜欢她在这里工作,就要让女老板遭受无妄之灾吗?
思及此,她牵起段燃的手,厚颜无耻地说:“我匆匆忙忙赶过来还没吃午饭,饿得有点不舒服,你带我去吃饭。”
说着,她盖住额头,故意咳嗽两声。
段燃蹙眉相望,知道她目前大有可能在演戏,但也不排除是事实的小概率,他一翻手揽过她的肩膀,径直走出店门。
钱希西不敢回头张望女老板,她敛气屏息,紧攥着段燃的衣袖,唯恐他突然调转方向为难女老板。
在她的各种防范之下,段燃与她一同坐上车厢后座。当车轮滚动起来,她这才松开手指,终于可以正常呼吸。
“那个……你不会改天再去找老板的麻烦吧?”
“什么叫我找她麻烦?这种盈利手段本身欠考虑。”
“呃,对对,我也觉得有点危险,不过经你提醒,我想她一定会慎重考虑日后的经营方式。”
她殷切地笑着,现在哪敢惹他。
段燃睨她一眼,取出手机发微信。
钱希西伸长脖子偷瞄,还是担心他不肯放过女老板。
“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反正你也认识。”
她挑起眉梢,凑上前围观聊天记录。段燃正与张佳云进行交谈。张佳云承认是她带钱希西去应聘,初衷很简单,就是有钱大家赚,的确没有认真考虑安全隐患,希望段燃不要过分责备钱希西。
她看着微信内
容龇了龇牙,坏蛋张佳云,昨晚提醒她一下也好啊!为什么要当个守口如瓶的叛徒?话说她们才是同桌多年的好友啊!段燃究竟给她的朋友灌了什么迷魂汤,致使好友义无反顾地倒戈?
“你跟张佳云怎么说的?她为什么一点提示都不给我?”
“你瞎?当然是颜值。”
“……胡说八道,你是不是向她承诺了什么?”
她一脸狐疑,段燃是典型的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要靠实力或者靠砸钱满足控制欲的败家玩意儿。
“没有任何黑幕,张佳云与我合作是最明知的选择。”
他没好气地瞥她一眼,“你不用跟我套近乎,这顿骂你是挨定了,保持安静,认真自省。”
“……”
她下意识地搓搓手臂,不就是想赚点钱吗?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啊?
抵达段家,段家父母许久未见到钱希西,正欲招呼她吃吃喝喝,便被段燃阴郁的表情与低沉的闷咳声给无情制止。
钱希西大气不敢喘,蔫头耷脑地站在半弧形的沙发中央,段燃偕父母围坐在她的正前方,批斗大会正式开始。
当段燃将她的新工作告知父母之后,二老立即加入儿子的方阵。
“哎呦,听上去不像什么正经工作呀?”
段妈的眉头几乎拧出中国结。
“阿姨您别听段燃胡说,只是陪人聊天而已。”
“聊天?呵,”
段燃取出他与女老板的聊天记录,念道,“我公司提供角色扮演陪聊服务,漂亮
的女学生可以扮演娇妻、御姐、萝莉、甚至是母夜叉等,全凭客人喜好。”
他抬起眸,眸中附着一层火光,“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女人满大街都是,何况时下交友网站多如牛毛,如果只是单纯地想聊天,有必要支付每小时两百元的费用?”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昨天我接待的大叔就很正常,他可能在网上找不到愿意听他发牢骚的对象,他妻子不仅常对他拳打脚踢,还怀疑他在外面养小三儿。我的工作就是听他说,偶尔安慰他几句,他说这么多年的苦闷终于发泄出来了,对我表示非常感谢,说实话,我还挺有成就感。”
听罢,段爸险些一口浓茶喷出来,“虽然叔叔没见到这个人,但是这个男人连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都没有吗?那他做人得多失败啊?由此推断他在事业上也必定是一塌糊涂。你以为你只是给了他一点安慰,但在他心里,就像看到了希望,日后十有八九会对你死缠烂打,幸好段燃及时发现,幸好啊!”
钱希西倒是没往深处想,此刻听段叔如此一说,她还真感到些许后怕。
段燃愀然作色,“我叫她辞职她还跟我犯刺,缺乏社会经验也就算了,脑子还笨,如今的负面新闻会那么多,都是钱希西这样的人在帮忙积攒素材。”
段妈这一回也不再维护钱希西,苦口婆心地劝导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希西
啊,如果缺钱跟阿姨说,如果出点事儿,那是多少钱都换不回来的。”
“变态的钱也敢赚,不作不死。”
段燃越想越火。
钱希西谦逊地接受教诲,不过这心里多少会感到委屈与无奈,毕竟她与其他孩子不一样,少赚一分就得少花一分,没有退路可循。
批斗大会暂时告一段落,段妈发现钱希西被数落得快要哭出来,于是以明日去医院常规体检的理由挽留钱希西。钱希西情绪低落,吃饭的时候也不像平时那样说说笑笑,然而段燃那个没眼力价的玩意儿还不肯放过她,针对“贪财无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