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转了一下午转得佣人都头晕了章淮终于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了个电话到江家去。他还是耍了个心眼没打江予手机。然后就知道了江予居然病重得在床上了躺了那么多天不能下床!章淮登时咬得牙都要碎了。那个贱人果然在骗他!一边又想着江予病成那样他却什么都没做,光在学校瞎混混了。章淮恼得直接一脚踹翻了身边的实木茶几,发出一声巨响,把佣人吓得都贴墙上不敢动了。这声响大得楼上书房他爹都皱着眉出来问出了什么事。章淮懒得理他老爹。
踹了桌子之后他又回想起自己刚才电话里哄江予,又觉得自己犯贱赶着倒贴上去,还乐得跟个什么似的。这个时候他真的是无奈得恼都恼不起来。
他老爹对他这种流氓行为都已经见怪不怪,看他接下来没再有什么胡作非为就没说什么又回书房去办公,临了叫佣人把那茶几收拾干净。
佣人诚惶诚恐地收拾,顿感在章家工作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没过多久一人就捧着电话跑进来。
“少爷,您的电话。”
“谁的?”
“是江家少爷的。”
“说我不在家。”
江予从来不会打他家公共电话,没有他电话号码只能打这个电话的江家少爷那肯定就是江濉了。章淮想都没想就这么吩咐道。虽然他知道这实在很假,江濉肯定知道他是在推脱。但是没直接把电话摁掉已经是很给他江濉面子了好吗。
那边对着移动电话说少爷不在家然后挂了电话准备走人的佣人接收到了身后自家少爷的死亡光波。
“以后只要是他打来的电话一律说我不在家,知道吗。”
“啊?……是,少爷。”
那佣人还没跑远又跑了回来。
“你回来干嘛?”
章淮不耐烦的问。
“少爷,您的电话。”
“这又谁?”
今天这电话怎么都跟约好的一样。
“额,电话那头说他叫连至高。”
章淮眉头微蹙。连至高?这不是利瑜的姘头吗,怎么电话打家里来了。章淮想到利瑜,挑了挑眉,伸手接过电话。
☆、44汉离
连至高想邀请章淮吃顿饭,据说是想谈谈他们两家公司之间的合作事项。章淮才不相信这老狐狸的话,说白了就是想套近乎,拉关系。这个连至高这几年渐渐把手上的产业漂白之后也算是个企业家了,但是再怎么说民不与官斗,他手上的钱再多那也和章淮家的势力没得比。能和章淮攀上关系的话,绝对有很大的好处。以后各方面都会很吃得开。但是原本章淮是不怎么想和连至高这里类型的人有牵扯的。这种黑漂白的势力不管怎么说发家史都不太漂亮,能建立这样一个帮派的连至高自然也心善不到哪去。这全天朝想和章淮攀关系的有钱人海了去了,他没必要非得和这种背景不干净的了凑一块。不说他自己总是混部队不喜欢那些黑道,要是让他老爹知道了他掺和进黑社会里保不准又要挨顿鞭子。
只是,这次章淮应了下来。这个连至高是利瑜的姘头,自己不能明着收拾利瑜难道就不能借别人的手折腾他吗。
记下时间地点之后,章淮挂下电话独自交叠双腿坐在沙发上。又用手机拨了个电话,叫那边的人晚上跟自己一起去赴会。
章淮在家吃好饭,看了会书什么都没交代就穿好衣服出门。之前叫来的人已经开着车等候在他家大门外,看到章淮出来就适时按了按喇叭。
灿红色的阿尔法罗密欧最新款车子骚包地停在章淮家门口,他看了一眼就无语地皱起眉头来。车里头那人大笑从驾驶座上探出头来朝章淮挥手。
“老大!”
“李恪知,你开这种骚包车过来干嘛。”
“额,难得和老大出去吃饭嘛,当然得开好点的了。”
章淮没说话,只是皱眉,嫌弃地坐上车。李恪知忐忑不安地握住方向盘,生怕他家老大有什么不满意就要发火。然后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再弄红色的车出现在章淮面前了。
李恪知已经从章淮那通电话里知道吃饭地点,所以只等章淮一上车招呼都不用打就直奔那地去。
因为已经过了上下班高峰期,路上不是很堵。李恪知开车技术还不错,七拐八拐地火速就到指定地点。
连至高约章淮吃饭的地方是一个中餐厅,名叫汉离,地理位置不是太靠近城市中心,门面装修极具古风,单从正面观望就能看出这个餐厅占地面积极广,飞檐楼阁雕梁画栋的。不过再古风的餐厅那也是给现代人用的,把车钥匙甩给泊车小弟,李恪知屁颠屁颠跟在章淮身后推开了雕饰繁复的餐厅大门。
普一进门入目的便是一栋栋错落有致的绿瓦建筑,蜿蜒盘区的长廊水蛇一般在其间穿梭而过,这长廊底下皆为池湖,碧蓝剔透,远端隐隐能在昏黄的灯笼灯光下看到粉嫩碧莲,含苞待放。这建筑普遍低矮,无意抬头便能看到挂在天边的那轮弯月,朦胧月色暗藏,昏昏灯火飘忽。身着拽地广袖汉服的娇俏少女们妆容清淡,长发披肩,或手捧银质托盘匆匆行于长廊或两两三三聚在一起低声谈笑。
当真是让人恍惚以为穿越了时空来到那遥远的大汉古朝。
章淮眼里的惊艳也只是一闪而过,倒是李恪知嘟嘟囔囔地在说他怎么还不知道京城里出了这么一家仿古餐厅不然早就带着兄弟过来尝尝鲜了。章淮没理李恪知,那边在他们刚进门便出现的引路少女似乎是一眼就认出他们来,矮身恭敬行礼之后便迈着碎步带他们去连至高订的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