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你现在在家吧,我立马就过来!”
该死的江濉,下辈子也别想爷再跟你说一句话了!
“别了别了,我现在能跑能跳了真的没什么事,你就不要特地跑过来一趟了。”
江予靠在沙发上无奈的扶额,这个章淮啊还是那个样子:“而且再过不久江濉就要过生日了你想想生日礼物送什么好。”
“啊,别跟我提那个贱人。我现在一想到他就烦。”
尤其是想到他十几年来少数主动找江濉说话那人居然还骗了他。
“那你至少帮我想想,我可是他哥哥。”
“干嘛那么精心准备礼物给他啊,不送也没人说什么的,啊,好啦好啦,我帮你想帮你想。”
………………
………………
挂了电话,江予松了一口气。把电话交给一旁的佣人,江予拉紧了身上的长袍。
“阿文,这一次的宴会你可要辛苦一点了。”
江予走到文森特身旁,笑眯眯地朝他说:“手脚不快一点,猎物就要是别人的了哦。”
文森特看着江予步履蹒跚地上楼离开,眼眸里黑色素沉淀下来。这么说,真的要准备好送出去的子弹了。
☆、43无可救药
这边章淮挂了电话心里却感觉有那么点不对劲,他坐在自家客厅沙发上把手机甩角落里各种不是滋味。他原本是怎么来着?明明就告诫自己要克制住别那么听到江予的事就跟打了鸡血一样非得掺和。他都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江予不主动跟他承认错误他就不打算再跟他好下去了,然后他就还真的狠下心来大半个月没打一个电话没和江予说上一句话。但是章淮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过得不舒坦。这心里就跟爬了千万只蚂蚁一样,挠得让人受不了。
章淮一开始还怕自己要是天天和江予在学校见面还能不能这么大义凛然的树立信心,可没想到江予直接就被他老爹给锁家里了,章淮就是想见也见不着。起先章淮还觉得江叔叔简直就是他的福星,瞌睡来了给枕头,在他想躲江予的时候给他制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但是每次章淮下课脚跟不由自主地转向少昊大楼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偏偏那个该死的司相宜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癫有事没事就在他面前阴阳怪气地提江家最近怎么样怎么样了,什么江毅和又发脾气了,什么江家因为大老爷的愤怒开了一大群佣人,什么据说被禁足的江少爷痛苦得饭都吃不下了。这小子以前也没发现他和江予有什么牵扯,现在怎么就跟个鹦鹉一样天天装模作样地在章淮面前叨叨。这叫章淮那是想清空一下脑袋忘忘江予的机会都没。
还有那个该死的小贱人江濉,江予一不在这小子就开始兴风作浪。披着那张脸皮还真以为自己就是天仙把所有人都迷的神魂颠倒了?看得章淮真是隔夜饭都要吐了,更不用说一直在江濉身边帮腔做事的蒋可白。章淮本来就看蒋可白不顺眼,小白脸一个还整天端着架子。他们家虽然是有点身份,但是要真论实打实的权势豪门,章淮还真看不上蒋可白。要不是顶着江予表哥的身份,章淮绝对就是见他一面揍他一顿的。那小子以前就和他抢江予,之后一声不响出国还让江予伤心了挺久,后来又一声不吭地回来还和江濉勾结一切折腾江予,章淮真的是无时无刻不想把他除了。
这么一搞一弄的,章淮整天二十四小时里除了深度睡眠没梦到江予之外,似乎还是处处都渗透着他的气息,章淮真要被弄得头都大了。然后他就有点后悔了。
江家庄园是上流圈子里出了名的大,江予平常在家没什么人说话又不能出门会不会很寂寞啊。而且他在家里又不招待见,他家那些佣人虽然还不至于因为江予不受宠就有胆子欺负他,但是依照江予那个温吞样子,要是真的有佣人不买他的帐他自己肯定不会有什么大意见的。还有江濉周末回家又会不会欺负他啊。还有江叔叔……章淮想到这眼神就暗了下来,本来江叔叔就不是很喜欢江予,之前赛车的事、离家出走的事想必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急剧恶化,现在又出了林村这档子事,江予在江叔叔眼里的地位可能又不知道下降到什么位置去了。要是江濉在旁边煽风点火的什么的,江予一个小白兔待在家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该怎么办!
这这些念头一冲上脑子就退散不去,章淮一闭上眼睛脑海里自动浮现江予虚弱地躺在地上被江叔叔拿马鞭抽得浑身血迹斑斑,命都只剩一口气的样子,然后江濉就躲在江叔叔背后笑得得意又狡诈。章淮一想到这些胸口就泛疼,奈何这念头实在太强烈他怎么摒弃都摒弃不掉,最后愣是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呆呆得看着天花板看了一夜,清早闹钟还没闹就已经从床上跳起来去卫生间洗脸。然后顶着一双魔王血眼浑身冒着熬了一宿的暴躁火气进了教室。
这边司相宜又在那呱啦呱啦说话,章淮简直要被他烦死了。以前那家伙的矜持和高傲都跑哪去了!这是抽的什么风啊!
好不容易坚持掉早自习,章淮拿着讲义看了一早上愣是一页都没反翻,谁知道他脑子都在想什么,只有司相宜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笑得章淮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他把讲义拍桌上就去阳台吹风,然后又看到让他脑子充血的事。
鸿钧楼和少昊离得近,章淮视力极佳,出了教室门在阳台上一站视线就下意识往少昊那边晃了。结果就看到江濉又兴高采烈地跑到少昊早自习的教室去,身后还跟着利瑜。接着蒋可白就出来了,三个人撑在阳台扶手墙上谈得那叫一个欢庆。他们一欢庆章淮就不欢庆了。尤其是他还看到了那个让他强烈想去洗眼睛的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