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介直接扯了手背的针头,转身下地,干涩道:“麻烦带路。”
白凤还没这么近接触过何以介,她只能说,影帝确实与众不同:“以介老师,手上的针眼不用处理一下吗?”
何以介轻摇了摇头。
临近何昼病房,未见其人,先问其声:“别动,我又不是疯了,少给我打镇定剂…”
何以介推门而入,严肃道:“叫什么呢?”
何昼登时愣住,眼睛粘在何以介身上动也不动,从王熙凤直接变林黛玉,虚弱道:“爸爸…”
“辛苦了,”
何以介对护士笑了一下:“应该不用打了。”
小护士点点头,红着脸出去的。
何昼:……见我怎么不脸红呢?
白凤煞有眼力价,立刻从病房退了出去给父子俩留足空间。
何以介回身拉了把椅子,坐下和何昼对视了片刻才开口,艰涩道:“疼吗?”
打了止痛针,这种疼痛感何昼能承受,于是说:“不太疼了。”
“你经纪人说你是临时起意要办生日会,其实准备的很仓促,”
何以介看着何昼腰上的绷带问:“之前是准备和我过?”
何昼垂眸不语。
“爸…”
何以介声音发哑,咳了一声才道:“爸爸不是不给你过,是忘了。”
哪个解释都挺伤人的。
何昼点点头,懂事道:“没事。”
何以介之所以忘记,生病是其一,还有个原因就是那回事,让他下意识逃避与何昼有关的念头。
“十八,能考驾照了,”
何昼说完便满怀期待地问:“爸爸还用我载吗?”
何以介说:“等伤好了就用。”
何昼闻言高兴一笑,不想能抻到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别乱动了,”
何以介立刻把住何昼胳膊,小心地虚搭了点被子在上面:“休息会儿。”
何昼问:“你陪我么?”
何以介:“陪。”
何昼又叫:“爸爸…”
何以介:“嗯?”
“你碰着我点儿好不好,”
何昼紧忙解释说:“这次真没别的意图,我睡不踏实。”
何以介当然明白,刚经历了那么大的事,现在能好好跟他说话都算心理素质强硬,可到头来讨个安慰还得小心翼翼,他心里一阵发酸。
“睡吧,我不走。”
他捉住何昼的手蹭了蹭手背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