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不是有排练?”
何以介兀然问。
何昼说是。
“那回酒店休息吧,别耽误正事,”
何以介说:“小立晚点过来。”
小立是何以介助理,回家奔丧的那个。
什么叫正事?宁愿用助理伺候也不用他?
“你这边要紧。”
何昼脱口只剩这一句。
“明个就好了,”
何以介只得说实话:“你在这儿,我不方便。”
如果这是在二次元,何昼头顶已经冒火了。
“一个外人都方便,我怎么不方便了?”
何昼说完才发觉自己带了哭腔,干脆不管了:“何以介!我是你亲儿子!”
何以介失笑:“我不知道么?”
“我不管,”
何昼说:“以前你瞒着我的事就过去了,从今天开始,重新来。”
何以介一笑抻得肚子疼,他转过身撑着胳膊道:“还重新来,打游戏呢?”
何昼哭得更凶,咬着嘴唇含糊说道:“对不起。”
他以为自己已经把情绪调节好了,可在何以介面前,稍说两句便显露无遗。
何以介伸手扶着何昼膝盖晃了晃,突然正经道:“不怪你,前两天的事我确实有点生气,今天加上身体问题没憋住…”
“憋住了还不打算跟我说?”
何昼问。
何以介哑然,憋住了没准这辈子都不说。
何以介对这个问题装聋,何昼不愿意走,他也不撵了,一伸手道:“扶我起来,去卫生间。”
打了针之后何以介已经能走了,就是身体还不稳,他不想摔个狗啃泥,就让何昼扶到卫生间门口。
门关上之际,何昼问:“自己行吗?”
何以介想说不行你给我把啊,但介于何昼刚哭完一鼻子,还是决定不逗了,点头说行。
顾之是个细心人,卫生间有两盒卫生棉条。何以介处理完下面的问题,又用毛巾简单擦了擦身体,虚得差点瘫下。
“何以介?”
何昼敲了敲门:“还没好?”
何以介伸手拨开把手,跟贴门上的何昼来了个面对面:“好了。”
何昼把人架起来,低声问:“饿了么?”
何以介说:“还行。”
何昼:“我去弄点粥,你先歇会儿。”
何以介应了。
何昼把人安置好,脱身直奔医院食堂,打包了两份粥上来,全程没十五分钟。
一回来,何以介睡着了……
何昼手足无措地拎了片刻,决定放一边等会儿,要是还没醒到时候再热,开水泡一下?
他正计划着,塑料袋一响,何以介倒睁开眼了。
何昼蹲在床边,问道:“现在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