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狗吗?”
左翎川捏住他的上唇,看了眼他的虎牙。
孟朝因点头,舔了舔对方的指腹。
“孟朝因,”
左翎川把他抱起来,压在他耳畔,说,“可我更喜欢猫。”
孟朝因趴在男生怀里,飞快地眨了几下眼,艰难地考虑着自己的物种问题。感觉到左翎川要放开他时,他决定暂时不当狗了,动了动嘴唇,从喉咙里发出了很小声的“喵”
。
赎罪
左翎川一边手肘撑着床板,慢慢收拢另一边手掌,扼住了孟朝因的喉咙时,感觉到了掌心里纤细的骨骼和温热的肌肤。
少年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像小小的虫钻进他的鼻腔,让他鼻尖发痒,喉咙发痒,心头也跟着发痒。明明该和他是一样的味道,他却能敏锐地分辨出细微的差别。
卧室里很安静,孟朝因呼吸微弱,黑玻璃珠似的眼睛映着他英俊但眉眼冷漠的面庞,没有对他做出任何反抗的行为。
他把掌心的力渐渐松了,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少年小小的喉结,在他将身子往下俯去时,孟朝因谨慎地观察着他的神情,伸出舌头在他的唇角触了一下,得逞后很快地将舌尖收回了牙齿后。
左翎川有那么一瞬间后悔起将孟朝因带回家里,甚至着急地让妈妈知道对方的存在。孟朝因简直像一颗延时炸弹,无声无息地融入他的生活中,而后在某一刻訇地炸掉他一直遵循的种种准则。
可他再仔细一想,认为这也不能完全怪孟朝因,齐柯寒那个蚂蚱才是引起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
他不想承认自己对孟朝因存在任何特殊对待,仿佛一旦承认就会落到下风。所以他不会吃对方送的便当,即使吃了也不会流露出饭菜合他心意的满意。
拧巴的性格让他习惯性把高兴的情绪藏在最深处,父亲常常教育他做人要沉稳,不能喜形于色,别跟其他小孩一样闹腾。
所以他遵守一切规则,讨厌节外生枝,憎恨扰乱秩序的事物。
“跟他做了多少次?”
左翎川压下来,在只要再近一点就能亲到孟朝因的地方停了下来,说,“没有再卖给别人?”
孟朝因认真思考了会第一个问题,向左翎川竖起了四根手指,然后又摇摇头,对第二个问题做出了否定的回答。
他不害怕左翎川凶他,甚至还很期待对方在他身上宣泄愤怒的情绪。
“左翎川……”
孟朝因嗫嚅了下嘴唇,语速很慢,声调低得像念出了什么禁忌的咒语,眼珠子望着皱着眉压着自己的男生。
他的目光短暂地落在了对方的嘴唇上,但刚刚的亲密已经是他和左翎川独处时能做到的主动极限,假如没有左翎川的同意和命令,他绝不会擅作主张地做出更过分的动作。
真实的暗恋对象这么近距离地出现在孟朝因面前,反而让他没法像平常那样幻想下流的事了。
他能感觉到左翎川的呼吸,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但对方恰到好处地和他保持着距离,似乎随时都会亲他,又随时会将他从这里扔出去。
孟朝因满足地想:被丢出去也没关系。至少现在左翎川是在注视着他,只注视着他,所有的注意都在他身上。
他以为左翎川要起身离开时,刚想再说点什么,对方的舌头就顺势顶开了他的牙关,跟他接了一个相当漫长的薄荷味吻,漫长到他们两人都有些缺氧。
孟朝因被亲得迷迷糊糊,赤着的足不自觉地在被单上蹭了下,小腿摩擦过男生的睡裤,残留了一些暧昧的热意。
在小腹感觉到那硬挺的触感时,他本能地想把腿缠到对方腰上,可又有点小小的顾虑。
“自己上来,”
左翎川咬住了他的耳朵后的一块软肉,低声说,“向我赎罪。”
就算孟朝因非常清白,只要左翎川判定他有罪,他就会马上承认自己罪大恶极,理应被判处最残酷的刑罚。
他本来想像钢琴房里那样用嘴给男生先做一回,但刚要把头埋下去,就被左翎川制止了动作。
被抓住头发的孟朝因懵懵地想了会,改用手帮左翎川把底下弄得更梆硬。他的手心比左翎川的要柔软许多,指腹顺着暴起的脉络上下抚摸着,不算有技巧,但还是成功让握着的家伙大了一圈。
左翎川家里不像齐柯寒那样有“准备”
,没有润滑也没有套,孟朝因低头努力着,手掌里沾上了好些透明的黏液后,决定用这个来给自己后边扩张。
既然是赎罪,这些步骤当然只能由他一个人来完成。
孟朝因全神贯注地投入,舌头轻轻抵在牙关上,试着将食指挤进了收紧的小花里。毕竟刚刚洗澡时他已经这样给自己做过清理,甬道里紧滑湿软件前两根进得很顺畅,但要将左翎川立起来的肉茎一口气吞进去仍然不容易。
感受自己一点点地被撑开,在只有两人的空间里,他更能意识到此时和他做爱的是左翎川——这几个月被他单方面认定的主人。
他垂眼看向左翎川睡衣撩起时露出的一小块腹肌,喉结动了一下,却不敢轻易伸手去抚摸对方的身体,只能抓着自己的衣角。
在尝试把腰扭起来时,他的呼吸非常轻,不能弄出太大动静,以免他们的秘密审判被人察觉。
“快点。”
左翎川靠着床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语气有些不耐催了一句后,又直接扣住了他有点出汗的手掌。
孟朝因看了眼两人相合的掌心,马上顺从地把身子的重量往下压,窄窄的小穴骤然被顶入的滚烫肉棒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