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越来越像她娘亲了,章政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神情有几分隐晦,几分隐忍。
谢燕抿唇笑了笑,姝色清雅,算是应了章政这话。
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章政看了下周围,面色一片冷凝,冲帝王拱手:“陛下,这里面还有活口,微臣这就将他们带下去好好审问一番,争取早点给陛下答复。”
上元灯节,那是普天同庆的日子,竟有人挑这个时候行刺,想来是一早知道帝王会在今晚看庙会,不用想,肯定是与皇室有密切瓜葛的人。
萧忱将手负在身后,看着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尸体,以及些许活口,唇角扯了扯:“那就有劳章二叔了。”
他已猜到是谁下的手,帝王手背青筋暴起,神色透着三分凉薄,面色比夜色还要冷凝。
章政大手一挥,声音比古钟还洪亮:“都带走。”
帝王带来的人则开始处理现场的情况,月凉如水,气氛深不可测。
马车车辙缓缓驶向皇宫,来时昌平公主兴致高昂,一直拉着谢燕说话,现在回来昌平公主明显没有这个心情,回宫的路上,她就安安静静地枕着谢燕的削肩,百无聊赖的思索着。
西门口有人接应,帝王修长干净的手指轻抚了下自己常服的袖摆,嗓音沉着地吩咐:“送她们回慈宁宫。”
丰谌原本是想跟着帝王去御书房,闻言走到昌平公主跟谢燕面前,客客气气道:“昌平公主,谢姑娘,这边请。”
“有劳丰侍卫。”
谢燕离开前朝帝王的方向看了眼,他已带着侍卫离开。
想来是去处理今天晚上的事情了,那些黑衣人不是死士,那应该不是江湖之人。
彼时御书房灯火通明,得知帝王在宫外遇刺,李公公急得只差上蹿下跳,他在殿外来回走动,等听到轻缓的脚步声,李公公连忙迎上去:“老奴见过陛下。”
内殿里面还有御医候着,都齐齐向帝王见礼。
萧忱“嗯”
了一声,他挥手让御医先退下,再冷声吩咐:“请逍遥王入宫。”
他让人查是回事,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今晚的事是谁干的,如此伎俩,不就是故意挑衅他。
今晚的事情是逍遥王干的,李公公在心里突了一下,马上招呼人请逍遥王入宫,还没半个时辰,还在与美人逍遥的逍遥王就被捉到帝王面前,连身体都没遮蔽好,很是狼狈:“陛下,逍遥王已经带到。”
值此佳节,逍遥王显然是在府上喝多了,他面色潮红,走路摇摇晃晃:“不知陛下大晚上将皇叔捉到皇宫来是意欲何为啊?”
萧忱掀了掀眼皮,长眉入鬓,身子懒懒靠在龙椅上:“皇叔这是敢做不敢认了?”
一句“不承认”
激得逍遥王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起来,但他还是装聋作哑,死不承认:“我不懂陛下是什么意思。”
“是吗?”
萧忱轻飘飘的眼光朝他看了过去:“既然皇叔什么都不知情,那就去大内监牢待上三年半载,到时候就知情了。”
逍遥王一阵胆寒,他是瞧不上这个年纪轻轻的小皇帝,所以总想给他找不痛快,但他现在不是好生生的在这吗,他凭什么要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