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被他的冲击弄得不能思考,只有巨大的欲望从被他占领的部位开始升腾。
任由那欲望控制著自己,林春口舌间的呻吟愈发地频繁,愈发地大声,也愈发地淫荡。
他是混蛋,我又何尝不是。他喜欢这样操弄,我又何尝不是喜欢的。
林春心底的话,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承认。
“哥哥,你也是喜欢的吧!嗯?”
林天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愉悦。
除了小时候,他只有要羞辱自己的时候,才会唤自己哥哥。平日里头,人前人後,不都是林春林春,名姓俱全地使唤自己麽!
可是,被他道出心底秘密的林春却不能自控地兴奋。
林天左手探到他前面,果然,刚刚泄在他口里的那个部位,再度开始发热变硬。用手指拢住它,林天跟著自己的频率替林春套弄起来。
狂乱的呼吸合著身体摆动的节奏,林春的身子都要化了似的。不再压抑自己想要叫喊的欲望,他开始大声地呻吟,并配合起林天的节奏,或放松或收紧那个容纳著林天欲望的地方。
意识逐渐地迷失,他的天地里只剩下了林天和自己的欲望,察觉到林天要从他身体里头退出来时,他往後伸出了右手,揽住林天的腰,让林天就这样射在自己身体里头。而自己也在他的手中再度宣泄了欲望。
疲累之极的林春倒在了床铺上,便沈沈地睡了过去。
要进入梦乡之前,背後似乎贴上了一个软软地东西,然後,有一声似有若无的低语,“我爱你!”
林春想,自己一定是太过疲惫了,才会出现幻听。
林天轻轻地吻著怀中那个背对著自己的人,他是怎麽都要不够这个纤长柔韧的身体,甚至有时候,他会想,我便是死在他身子里都是愿意的。
眼前那一片光洁的背上,突起的肩胛骨是肉肉的,没有硌人的生硬。
支起头看著侧卧的林春,浓密的睫毛一动不动,安静如同待死的秋蝶。林天心里不知怎麽的,突然一阵怕,怕他就这样消失了。
轻轻地凑近他的耳边,林天虔诚地低语,“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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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看著离自己并不遥远的林春,开口唤他,“哥哥,等等我!”
林春回头冲他笑了笑,笑得如同小时候那般,全然的信任和全然的开心。看得林天一阵阵地欣喜,他终於肯这样对自己笑了。
想要赶过去,和他并肩、或者把他揽入自己的怀抱。林天想要奔跑,却怎麽都迈不动步子。而眼前的林春却越走越远,最後,眼前只剩下一片越来越浓的白雾。
林天想大喊,可是泪却先流了出来。“啊,别走,啊,别走……”
林天哭喊著醒了过来,眼睛一片湿润。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操,娘们儿似的。”
林天一向看不起男人哭泣,却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梦到林春离开,就哭著醒了过来。
看看床头的锺,已经7:20了。床铺的里边儿自然是空的,林天起身慢条斯理地拿了浴巾去洗澡。他知道,林春必然是在做早餐了。
从浴室出来,换了衬衫和西装,手里拎著一条领带去找人。
看著空空的餐桌,林天顿了一下步子,然後走去厨房,不锈钢橱具反射出的冷冷光线,让林天有点儿发愣。
平时这个时候,林春必然已经把熬好的稀饭,蒸好的馒头或包子,还有小菜都端了上来。人要麽是在厨房,要麽已经在餐桌边候著他,然後会低眉顺眼地走过来,替他打领带。并且会一边脸红,一边应付林天的狼吻。甚至,有时候是俯在餐桌上被林天吃了干净。
“林春!”
林天站在冷清清的客厅里,大声喊。其实,自己也知道他不可能在这个房间了。只是,不想承认!!!!
“你最好不要让我找到!”
林天恶狠狠地撕扯手里的领带,居然被他扯断成两截。
那是他上次生日时,硬逼著林春买给他的生日礼物,一条奢华内敛的深蓝间灰色的gui。
当时他原本看上的是另外一条,可林春说系那个不够稳重。他虽然嘴里说,这个老气横秋得很,可却是几乎每天都要打这一条,居然什麽颜色的衬衫都配得来,不得不佩服林春的眼光。
林天开始有步骤地交待公司的事情给副手,他时时刻刻关注著林春信用卡的刷卡记录。可是,一个月过去了,那张自己信用卡的副卡毫无动静。
在确定林春真的是走了之後,他查了家里的现金,只少了五百。
衣服没有带,他穿走的是离开前一天刚刚买回来的一套运动衣。就连日常洗漱用品,林春都没有动。他知道,林春是不想和他有任何关联。
闭上眼,林天几乎可以想像。那天早上,林春就像是往日一样,说要出去跑步,和门口的阿力他们,微笑著打招呼。阿力说,林春当时还问要不要替他们买早点。
林天恨恨地咬牙,他居然就这样想把自己给丢开了。
林天开始寻找林春,在这件事情上,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细心和耐心。
五百块,那就不是坐飞机了。或者在本市,或者坐火车、汽车去了外地。票价应该是四百以下。
他联系了自己过命的哥们儿,黑道上的王一磊和白道上的吴子雄。
王一磊手下那帮人,足以保证,只要林春在这个城市,他就一定会找到。
而吴子雄陪著他,翻看了那天汽车站和火车站的所有录像。
当林天终於看到了林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以後了。
他正在一家小县城的花店里头,低头在往一个花篮里头插花。偶尔,他会後退两步,审视下眼前的花篮。然後,继续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