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继……”
时檀咬牙切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他身下钻出来,不光折腾出一身大汗,而且,双颊已是通红——
怒啊,平白无故被这家伙占尽了便宜,原来都是酒精惹的祸,原来全是醉话。
她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抡起拳头,对着那张红通通的脸孔,真想狠狠揍上一顿,可拳头都挨到他脸颊了,却又收了回来:
不!
绝不!
和酒鬼计较,那太失她的格调。
静静的房间内,女子呼呼呼的怒气,因为男人的沉睡而一点一点平息下来。
五分钟后,时檀回了房,她再不愿理他,并一再提醒自己,以后,尽量别和这个男人单独相处。这个男人的身体内藏着一只野兽,随地随地能放出来把人生吞活剥咽下肚。
关灯,上床,睡觉,等钻进被子,她却突然又想到室内暖气开的并不是很高,他这样睡着,只怕是要生病的……
哼,真要受凉感冒,那也是他活该……
时檀不打算多管他的闲事
tang,可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后,心里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有办妥似的。到底还是起来,去取了一床被子,往男人身上盖了上去,回房后这才终于有了睡意。
客厅,祁继唇角弯弯,睁开了眼,一抹喜色的笑花在静静的漆黑的夜里轻轻绽放。
他伸手抚了抚唇!
刚刚吻她,有点冲动,一旦沾上,他就不想放,可她不愿意啊,他要是不装醉,两个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恐怕会再次面临冰点,那是他不想看到的。于是,他很干脆的选择装,现在回味起来,却有意犹味尽之感。
是的,唇唇相印之后,他想要的只会更多更多,人的欲~望,永远是无止尽的!
唉,什么时候,他才能熬出头,可以回房睡,软香抱怀,努力造人啊……
只要一想到友人那有女万事足的小样儿,他就醋意十足啊,人家才结婚不到一年,他可是结婚八年了。
多可怜啊他!
二
3月1日,清晨,朝霞将清风雅苑包裹在一片金色的霞光里,时檀在晨跑,耳朵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没注意身后,祁继也一身晨练装,正跟着跑。
这天清晨的雅苑,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绕着园子在慢跑,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杜汀本想陪着跑的,看到这光景,都不敢上来了,他们夫妻晨练,多温馨,她哪能上去做电灯泡,只能站在角落里,无限羡慕的观望!
唉,什么时候,她才能搞定那个男人,也来个夫妻双双来晨跑呢!
正美美想着,身后有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杜汀,过来一下!”
是程航。
她眼神一亮,转身立马看到了那张帅得掉渣的冷面脸孔:
“航哥,什么事?”
堆出笑脸,她是满面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