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絮:“好叭。”
她双手捧起一抔水,咕噜咕噜喝下去,确实没什么异味,甚至带着点甜滋滋的味道。
太天然了。
喝完水,兰絮想洗澡了。
她快三天没有好好洗过了,以前她必须一天洗一次的。
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结束啊。
她瞥瞥湖面:“戌亭呢?”
系统:“应该在湖中心。”
兰絮极目远眺,远处的湖心,好似真有点人影,但又不确定,这么会儿游这么远,不参加奥运真的很可惜。
她脱掉外衣,撸起裤腿袖子,拿出一方手帕,蘸水擦洗。
之所以不敢把所有衣服脱掉,不是怕被戌亭看到自己,反正他是狼嘛,看也看不懂,是怕衣服脱了洗完澡后,被戌亭发现那不是她的“皮”
。
毕竟没有狼能把皮脱掉洗澡的。
被发现也没什么,就怕他要自己一起裸奔,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兰絮立刻把这种想象划掉了。
不行,绝对不行。
她擦洗好几遍,感觉自己干净许多,就坐到一块石头上,初夏的水还是有点冷,她打了个冷噤,披着外衣,在晾干脚丫。
突然,湖水无风波涌。
几条昨天她吃过的那种鱼,有一条甚至比昨天的还大,它们从水面冲出来,像是在经历一场大逃杀。
很快,又一道黑影迅速出现在清澈的水底,波澜起伏不定,眨眼间,那几条鱼被拱上了岸,在地上疯狂拍尾巴。
兰絮一吓,赶紧往岸边石头上缩了缩,是什么?水猴子?
便看戌亭从水底下露出脸。
兰絮:“……”
她拍拍心口:“是你啊。”
戌亭盯着他。
阳光下,她解开了发髻,半湿的黑发搭在左颈上,外衣搭在肩头,里衣白色领口松散,锁骨精致细腻,水珠沾在上面,有如白玉沁露。
察觉他的视线,兰絮忙把衣服掩好了。
他浑身湿淋淋地上岸,拧干头发后,和狼沾了水一样,狂甩身上水珠,像一个全自动脱水机,身上的水就去了十之八九。
这么高频率,亏他没把脑子甩出去。
大鱼还在地上扑棱,他没去管,只是朝她倾身,手指勾住她的前衣领,看了过去。
不带狎昵的目光,也只定在锁骨上,很纯粹。
兰絮就没动。
但戌亭看了会儿,他不满足于看了,侧着脑袋凑过来,鼻翼翕动,嗅嗅。
这下兰絮可不肯了,她抵住他的额头往后推,一边躲:“哎呀!你别过来!”
他那把胡子短短刺刺,可扎人了,兰絮的脖颈锁骨不过被蹭了一下,就又痒又麻的,还泛着淡红。
戌亭不放手,她觑到一个间隙,立刻从石头上跳下来,袜子也没穿,趿拉着鞋子躲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