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却意识又昏昏沉沉的了,只说着让他走,不要他,走开。
萧扶凃把林笑却搂在怀里,不让他乱动掀被子着凉。
“孤不走,”
萧扶凃钳制着林笑却捣乱的手,“孤看着你。”
“你要是想赶走孤,以后就不要老是病。你病了孤就关着你,做你的牢头,罚你,吓你,什么都不让你做。”
萧扶凃感受到林笑却微烫的体温,咬牙道,“只能绑在床上,看你还敢不敢淘气。”
林笑却什么都没抓到,就抓到个淘气的话尾,走开走开的呓语变成了淘气淘气……
萧扶凃又是好笑又是担心。林笑却说倦了,渐渐没声了。
萧扶凃心头猛地一跳,凑近感受到林笑却微烫的呼吸才松了口气。
萧扶凃一整晚几乎没睡,直到天亮了林笑却退了烧,他才发现自己困得快睁不开眼。
最近事务繁忙,萧扶凃没时间补觉,洗漱一番喝了浓茶提神,训斥了永安宫的奴才又嘱咐了太医才离去。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09
近日皇城多雨。
林笑却在雨声中渐渐醒来,窗开了窄缝透气,雨露顺着窗沿溅落几滴。
林笑却赖在被窝里,静静透过窄缝看雨,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像落了一万颗珍珠到浅溪。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喜欢雨,或许是喜欢冲刷一切的干净,喜欢湿漉漉的安静。
他的头昏昏沉沉,他躺在被窝里,思绪是蜘蛛的网,四散开去捉不到猎物的网,偶尔缠裹他自身,偶尔只是徜徉,如落到湖泊中,浮浮沉沉,窒息与安息中随风远去。
山休的脸颊仍然微微红肿着,下面的人还以为山休是被太子的人打了巴掌。太子和他父皇一样,都有点高傲在,极少亲自动手收拾下人,都是奴才代劳。
永安宫的人见山休都被收拾了,做事更加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差错被撵到浣衣局或别的糟糕去处。
山休把林笑却扶起来,擦脸刷牙,林笑却倦倦地当个瓷娃娃,任由山休把他洗得干干净净。
这时候山休成了雨,他成了植物,雨怎样落植物也只是扎根原地。
山休问林笑却有没有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林笑却垂着眸,说只是累得很,没力气。
山休喂林笑却吃了些东西又喝了药,才把林笑却放回床上。
林笑却阖着眼想睡却睡不着,便央着山休讲故事。
山休讲了个山中精怪的故事,林笑却听到兴头也想上山去,轻声道:“精怪若真有故事里说的那样好看,说不定我也被迷了去。”
林笑却浅笑道:“到时候,被吃了肉吐了骨头,还要劳烦山休收捡,别叫狗啃了去。”
山休“呸呸呸”
,好似要把林笑却的晦气话呸走:“童言无忌,老天爷可不要听了去。”